第7章 杀你两次
茉莉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当场指认，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楞，但她随即就冷静下来，在众人惊愣的目光中微微一笑，“这位同学，你是不是看错了？”
很多人都曾对茉莉说过，她的微笑有一种吹散阴霾的力量，看着她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明媚而温暖的阳光。
布兰特双眼微亮，仿佛有一道闪电划破心中的迷雾照进了他的内心。他张了张嘴，忽然犹豫起来。
刘易斯警官的视线又在茉莉身上转了一圈，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迅速下了决定，“这位小姐，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好。”茉莉表现得很顺从。艾瑞克还在场，她不想露出任何马脚。但跟着警察回去的话，恐怕也很麻烦，虽然她换过衣服，但如果做硝烟反应，或许还能测出她开过枪。
“刘易斯警官……”艾瑞克不信茉莉会是枪击自己的人，脸上十分担忧。
“艾瑞克同学，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们只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就可以了。”刘易斯警官打断了艾瑞克的话，果断地说。
“是啊，艾瑞克。我相信警官们会查出到底是哪个恶棍要伤害你的！”对于茉莉被警察带走这件事，温蒂喜闻乐见，只是并未在艾瑞克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
随后，刘易斯警官将配合的茉莉客客气气地请上了警车，又把呆愣着不再反抗的布兰特扭送进去，载着两人一路疾驶，回到了警局。
然而，令刘易斯警官诧异的是，等待他的却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下的立刻放了两人，并撤回监视道斯中学全部警力的命令。
从中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的刘易斯警官接到命令后，稍稍思索，便决定明哲保身，不淌这摊浑水。
茉莉被单独带到一间审讯室中，静静思考着脱身之法。
门忽然被推开，稳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茉莉微微抬头，便见一个高大的金发长腿男子几步走到自己跟前，在审讯桌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微微斜着身子，伸直了双腿一副懒散的模样，嘴角勾着不小的弧度，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就像一只呵欠连天的波斯猫。
“初次见面，在下罗尔德。”男子声音低沉动听，像是低音大提琴般浑厚，“——厉家大小姐。”
茉莉正惊讶或许更该称他为男孩而不是男子，就听到了他最后仿佛含在嘴里意味深长的几个字，微微一怔。
厉家大小姐？
茉莉敢肯定，自己十七年的人生中从未有一段时间姓过厉，所以她也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自称罗尔德的男人，必定是认错人了。
“我不姓厉。”茉莉回道，“你认错人了。”
谁知罗尔德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茉莉的否认，“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讨厌那种被束缚的生活……现在看来，总有人是跟我一样的。”
茉莉只觉得自己因为罗尔德的话而愈发糊涂，微微皱了眉头望着他不语。
罗尔德却以为茉莉是默认了，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身为厉家大小姐的你，几次三番要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于死地，到底是为什么？”罗尔德上身微微前倾，闪动的双眸里满是一窥秘密的兴奋，“那个名叫艾瑞克·埃尔的少年我调查过了，背景干净得就像张白纸。”
茉莉瞳孔一缩，置于膝上的拳头猛地紧握，眉头的微微抽动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情绪。
她忽然意识到，之前的那种被窥探感，果然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实的，来自眼前自称罗尔德的男孩。他知道她暗杀艾瑞克多次，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举报她——或许正是因为他误以为她是那位所谓的“厉家大小姐”。
“那不关你的事。”茉莉没再刻意否认自己并非厉家大小姐。
“是是，这我当然知道。但人皆有好奇心，而不巧的是，我的好奇心又比普通人多上那么一分。”面对茉莉的冷面孔，罗尔德不在意地保持着微笑。
茉莉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来历目的告诉他，便只是转开了视线，沉默不语。她想这个罗尔德的背景肯定不简单，不然不可能堂而皇之随意出入警局。但或许他可以轻易查到艾瑞克的一切，却绝不可能查到她——她这个原本并不属于这个时间的外来者。
见茉莉表现出拒不合作的态度，罗尔德耸耸肩，站起身，“既然厉小姐不肯说，我也没办法。”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极为严肃地说，“茉莉小姐，你的嫌疑已经排除，现在你可以走了。”
茉莉心头微动，但并未说什么，起身越过罗尔德向外走去。
身后却传来罗尔德低哑的声音，“厉小姐，我可不会轻易放弃的哦。”
茉莉脚步微顿，头也没回地出了审讯室。
等到茉莉出了警局闻到清新的空气，她才长舒了口气。
不够谨慎暴露了是她自己的错，今后她必须更为小心——依照罗尔德的说法，他恐怕会盯上她。
茉莉轻轻吸了口气，眼角瞥到一个身影在不远处的台阶下似乎正不耐烦地等待着什么。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迅速抬头，双眼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茉莉脸色微沉。
是布兰特。
“那个……很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不过脑。”布兰特搓着双手，视线有些飘忽。
“嗯。”茉莉简短地应了一声，绕过他准备离开。
在得知布兰特·埃舍恩也在道斯中学，并且是这样一副模样后，茉莉就尽量避开他。只要他别老在她面前晃，她就可以假装十八年前的埃舍恩首领并非这倒人胃口的模样。
布兰特愣愣地呆站原地片刻，才恍然回过神来，紧赶几步追上茉莉，期期艾艾地说：“你叫茉莉对不对？我叫布兰特。为了赔罪，我请你喝一杯吧！”
茉莉仿若未闻，脚步不停。
布兰特并未放弃，紧跟在茉莉身旁，“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我们学校新来的吗？如果你想融入道斯中学，最好得有个向导，我觉得我就很不错……”
他还待说些什么，但对上茉莉忽然转过来的眼神，他就像是被雷劈中，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需要。”茉莉一字一顿道。
茉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和挺直的背影让布兰特失去了再度追上去的勇气，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视野中，心里忽然觉得很失落。
第二天，茉莉重整旗鼓回到道斯中学。她看到道斯中学周围并未有任何的警察，便联想到了昨天跟那位罗尔德的对话，想必警力的撤除跟他脱不了干系。
对此茉莉倒是十分乐见，没有警察盯梢，她的行动空间就越大。
在校门口，茉莉见到了似乎正等着她的艾瑞克。
看到她，他双眼一亮，快步走了过来，一脸兴奋与担忧夹杂，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我没事。”茉莉轻轻笑了笑。
艾瑞克一怔，随即长舒了口气，微低了头露出了欣慰而腼腆的淡淡笑意。
两人并肩往校园里走。
门卫的注视让艾瑞克有些窘迫，但心底深处有一丝小小的雀跃让他不去在意被人注意的不自在，微微抬起了头故作镇定。
走了一段路，艾瑞克尝试着开口打破沉默。
“很抱歉，让你卷到这种事里来……”他的眼中有着不小的内疚。
“不，那与你无关。”茉莉摇头，神情颇为诚恳。
“不过真奇怪，刘易斯警官明明说会派人坚守这里的……”艾瑞克望了望校门，有些疑惑。
“或许……”茉莉踟蹰了下，还是没说真话，“他们躲在了暗处。”
“你说得对。”艾瑞克转头，对茉莉绽开抹灿烂的笑。
初升的朝阳并不热烈，金色的暖光洋洋洒洒地落在艾瑞克的肩头和脸庞，像是给他罩上了一层柔和的亮色，令人目眩神离。
茉莉恍惚了下，心底忽然划过丝钝痛。
而艾瑞克并未注意到茉莉的异样，雀跃的心情让他一直以来的自卑像是太阳升起后的露水般烟消云散，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有个急切的声音，在催促着他，教唆着他，让他抛弃了往常的胆怯，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勇气，“这周六晚的媚之夜舞会，你能……”
“哟，这不是艾瑞克同学吗？”
阴阳怪气的语调毫不留情地打散了艾瑞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他像是被噩梦惊醒般，脸上露出了后怕的神情，甚至后退了一步。然后，他才注意到，叫自己的，正是永远以欺负他为乐的布兰特。
而布兰特此刻也刚发现了茉莉，本想找艾瑞克麻烦的兴致陡然大减，转移视线盯着茉莉，露出自认为潇洒的笑容，“茉莉同学，好巧啊。我们又一次相遇在茫茫人海中，一定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茉莉轻轻皱眉，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这位同学，我似乎跟你不熟。”
“多说几句话就熟了嘛。”布兰特无赖地笑了笑，转眼却瞪着艾瑞克嘲讽地说，“小垃圾，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真把自己当垃圾桶了？”
艾瑞克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了茉莉一眼，但他极快地收回了视线，他想自己根本没有勇气看到茉莉因为看到他的懦弱而露出的轻视神情。
他忽然有些感谢布兰特打断了他的邀请，他这样一个人，怎么有资格与茉莉共舞？与她并肩站在一起，似乎都是一种亵渎。
抬头，入眼的是茉莉和布兰特这对俊男靓女并肩而立的唯美又刺目的画面。艾瑞克猛然低头，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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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曾对茉莉说过，她的微笑有一种吹散阴霾的力量，看着她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明媚而温暖的阳光。
布兰特双眼微亮，仿佛有一道闪电划破心中的迷雾照进了他的内心。他张了张嘴，忽然犹豫起来。
刘易斯警官的视线又在茉莉身上转了一圈，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迅速下了决定，“这位小姐，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好。”茉莉表现得很顺从。艾瑞克还在场，她不想露出任何马脚。但跟着警察回去的话，恐怕也很麻烦，虽然她换过衣服，但如果做硝烟反应，或许还能测出她开过枪。
“刘易斯警官……”艾瑞克不信茉莉会是枪击自己的人，脸上十分担忧。
“艾瑞克同学，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们只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就可以了。”刘易斯警官打断了艾瑞克的话，果断地说。
“是啊，艾瑞克。我相信警官们会查出到底是哪个恶棍要伤害你的！”对于茉莉被警察带走这件事，温蒂喜闻乐见，只是并未在艾瑞克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
随后，刘易斯警官将配合的茉莉客客气气地请上了警车，又把呆愣着不再反抗的布兰特扭送进去，载着两人一路疾驶，回到了警局。
然而，令刘易斯警官诧异的是，等待他的却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下的立刻放了两人，并撤回监视道斯中学全部警力的命令。
从中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的刘易斯警官接到命令后，稍稍思索，便决定明哲保身，不淌这摊浑水。
茉莉被单独带到一间审讯室中，静静思考着脱身之法。
门忽然被推开，稳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茉莉微微抬头，便见一个高大的金发长腿男子几步走到自己跟前，在审讯桌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微微斜着身子，伸直了双腿一副懒散的模样，嘴角勾着不小的弧度，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就像一只呵欠连天的波斯猫。
“初次见面，在下罗尔德。”男子声音低沉动听，像是低音大提琴般浑厚，“——厉家大小姐。”
茉莉正惊讶或许更该称他为男孩而不是男子，就听到了他最后仿佛含在嘴里意味深长的几个字，微微一怔。
厉家大小姐？
茉莉敢肯定，自己十七年的人生中从未有一段时间姓过厉，所以她也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自称罗尔德的男人，必定是认错人了。
“我不姓厉。”茉莉回道，“你认错人了。”
谁知罗尔德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茉莉的否认，“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讨厌那种被束缚的生活……现在看来，总有人是跟我一样的。”
茉莉只觉得自己因为罗尔德的话而愈发糊涂，微微皱了眉头望着他不语。
罗尔德却以为茉莉是默认了，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身为厉家大小姐的你，几次三番要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于死地，到底是为什么？”罗尔德上身微微前倾，闪动的双眸里满是一窥秘密的兴奋，“那个名叫艾瑞克·埃尔的少年我调查过了，背景干净得就像张白纸。”
茉莉瞳孔一缩，置于膝上的拳头猛地紧握，眉头的微微抽动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情绪。
她忽然意识到，之前的那种被窥探感，果然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实的，来自眼前自称罗尔德的男孩。他知道她暗杀艾瑞克多次，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举报她——或许正是因为他误以为她是那位所谓的“厉家大小姐”。
“那不关你的事。”茉莉没再刻意否认自己并非厉家大小姐。
“是是，这我当然知道。但人皆有好奇心，而不巧的是，我的好奇心又比普通人多上那么一分。”面对茉莉的冷面孔，罗尔德不在意地保持着微笑。
茉莉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来历目的告诉他，便只是转开了视线，沉默不语。她想这个罗尔德的背景肯定不简单，不然不可能堂而皇之随意出入警局。但或许他可以轻易查到艾瑞克的一切，却绝不可能查到她——她这个原本并不属于这个时间的外来者。
见茉莉表现出拒不合作的态度，罗尔德耸耸肩，站起身，“既然厉小姐不肯说，我也没办法。”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极为严肃地说，“茉莉小姐，你的嫌疑已经排除，现在你可以走了。”
茉莉心头微动，但并未说什么，起身越过罗尔德向外走去。
身后却传来罗尔德低哑的声音，“厉小姐，我可不会轻易放弃的哦。”
茉莉脚步微顿，头也没回地出了审讯室。
等到茉莉出了警局闻到清新的空气，她才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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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轻轻吸了口气，眼角瞥到一个身影在不远处的台阶下似乎正不耐烦地等待着什么。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迅速抬头，双眼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茉莉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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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很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不过脑。”布兰特搓着双手，视线有些飘忽。
“嗯。”茉莉简短地应了一声，绕过他准备离开。
在得知布兰特·埃舍恩也在道斯中学，并且是这样一副模样后，茉莉就尽量避开他。只要他别老在她面前晃，她就可以假装十八年前的埃舍恩首领并非这倒人胃口的模样。
布兰特愣愣地呆站原地片刻，才恍然回过神来，紧赶几步追上茉莉，期期艾艾地说：“你叫茉莉对不对？我叫布兰特。为了赔罪，我请你喝一杯吧！”
茉莉仿若未闻，脚步不停。
布兰特并未放弃，紧跟在茉莉身旁，“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我们学校新来的吗？如果你想融入道斯中学，最好得有个向导，我觉得我就很不错……”
他还待说些什么，但对上茉莉忽然转过来的眼神，他就像是被雷劈中，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需要。”茉莉一字一顿道。
茉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和挺直的背影让布兰特失去了再度追上去的勇气，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视野中，心里忽然觉得很失落。
第二天，茉莉重整旗鼓回到道斯中学。她看到道斯中学周围并未有任何的警察，便联想到了昨天跟那位罗尔德的对话，想必警力的撤除跟他脱不了干系。
对此茉莉倒是十分乐见，没有警察盯梢，她的行动空间就越大。
在校门口，茉莉见到了似乎正等着她的艾瑞克。
看到她，他双眼一亮，快步走了过来，一脸兴奋与担忧夹杂，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我没事。”茉莉轻轻笑了笑。
艾瑞克一怔，随即长舒了口气，微低了头露出了欣慰而腼腆的淡淡笑意。
两人并肩往校园里走。
门卫的注视让艾瑞克有些窘迫，但心底深处有一丝小小的雀跃让他不去在意被人注意的不自在，微微抬起了头故作镇定。
走了一段路，艾瑞克尝试着开口打破沉默。
“很抱歉，让你卷到这种事里来……”他的眼中有着不小的内疚。
“不，那与你无关。”茉莉摇头，神情颇为诚恳。
“不过真奇怪，刘易斯警官明明说会派人坚守这里的……”艾瑞克望了望校门，有些疑惑。
“或许……”茉莉踟蹰了下，还是没说真话，“他们躲在了暗处。”
“你说得对。”艾瑞克转头，对茉莉绽开抹灿烂的笑。
初升的朝阳并不热烈，金色的暖光洋洋洒洒地落在艾瑞克的肩头和脸庞，像是给他罩上了一层柔和的亮色，令人目眩神离。
茉莉恍惚了下，心底忽然划过丝钝痛。
而艾瑞克并未注意到茉莉的异样，雀跃的心情让他一直以来的自卑像是太阳升起后的露水般烟消云散，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有个急切的声音，在催促着他，教唆着他，让他抛弃了往常的胆怯，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勇气，“这周六晚的媚之夜舞会，你能……”
“哟，这不是艾瑞克同学吗？”
阴阳怪气的语调毫不留情地打散了艾瑞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他像是被噩梦惊醒般，脸上露出了后怕的神情，甚至后退了一步。然后，他才注意到，叫自己的，正是永远以欺负他为乐的布兰特。
而布兰特此刻也刚发现了茉莉，本想找艾瑞克麻烦的兴致陡然大减，转移视线盯着茉莉，露出自认为潇洒的笑容，“茉莉同学，好巧啊。我们又一次相遇在茫茫人海中，一定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茉莉轻轻皱眉，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这位同学，我似乎跟你不熟。”
“多说几句话就熟了嘛。”布兰特无赖地笑了笑，转眼却瞪着艾瑞克嘲讽地说，“小垃圾，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真把自己当垃圾桶了？”
艾瑞克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了茉莉一眼，但他极快地收回了视线，他想自己根本没有勇气看到茉莉因为看到他的懦弱而露出的轻视神情。
他忽然有些感谢布兰特打断了他的邀请，他这样一个人，怎么有资格与茉莉共舞？与她并肩站在一起，似乎都是一种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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