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朕即国家_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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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朕即国家

  第397章朕即国家

  周彦只僵在原地,双目失神地看着张安世,一时竟是不知如何答话。

  他看着张安世揉成的纸屑,而后这纸屑一扬,那太子殿下的诏令,便随风洒落下去。

  周彦张了张嘴,却依旧说不出话来。

  张安世却是轻笑,笑中带着戏谑,道:“还有什么诏令,亦或者圣旨吗?都拿来,给我瞧一瞧看。”

  说罢,目光沉沉地看着周彦。

  堂中鸦雀无声,所有人看着张安世,一言不发。

  可若是细看,却不难看出,从张世安走进来的那一刻,众人本是暗淡的眼眸,此时却是越加明亮,眼中透着欣喜。

  张安世则目光咄咄逼人地继续看着周彦。

  此时的周彦,显然已然成了众矢之的,他神色间闪过慌乱,却又努力地镇定心神。

  只见他极勉强地挤出了几分笑容,道:“都督……这毕竟是太子诏令,都督这些话,只怕要落人口实。”

  他好似是好心提醒张安世。

  张安世眼眸猛然张大了几分,露出勃然大怒之色,身形一动,抬腿便将这周彦一脚踹翻,怒道:“落人口实?我张安世这辈子,唯独不怕的就是落人口实!怎么,请一份真假难辨的诏令,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张安世虽说武力值不高,可毕竟年轻,力气也是有的,周彦直接被他猛然的一脚踹翻在地,顿时宛如倒地的王八。

  他却慌忙狼狈地翻身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拜下叩首道:“都督,卑下也是奉命行事。”

  张安世眼中布满冷光,厉声道:“奉的是谁的命?”

  “太……太……”

  张安世大喝道:“我的姐夫,会给你下这样的命令?死到临头,你竟还想将脏水泼在我的姐夫头上?”

  周彦吓得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嗦,惊慌道:“不,不是太子,是……是………”

  “是谁?”张安世冷声道。

  周彦忙道:“乃……乃卑下自作主张。”

  张安世则是手指着周彦,对周遭之人道:“你们看,他自己承认了,他假传诏令,十恶不赦,罪该万死。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我没有强迫他。”

  陈礼等人,一个个死死地盯着周彦,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很明白,这周彦……横竖都要死无全尸了。

  周彦听罢,立即嚎叫:“都督……都督……是伱教我说的,我……我……”

  张安世冷笑:“授意你来此的人,只怕另有其人吧。”

  听到这番话,周彦又猛地打了个寒颤,竟不敢再做声了。

  “没关系。”张安世慢条斯理地道:“你可以不说,这里是锦衣卫,是南镇抚司,想要你开口,自然有百般的手段,难道还怕你开不了口?你呀,本是我卫中的兄弟,指挥使佥事,风光体面,偏偏要下贱,做一个贼骨头,既如此,那么自然要成全你。”

  周彦脸色越发的苍白,泪眼纵横地叩首道:“饶命。”

  张安世道:“我若饶你,这南镇抚司上下的弟兄们肯饶你吗?我的姐夫肯饶过你吗?国法和家规饶得了你?”

  周彦已是瘫跪在地,此时的局面,他已再明白不过了。

  张安世再不愿看他,只转头道:“将此人押下去,给我狠狠地逼问,势必查出他的幕后主使。”

  “喏。”

  众人振奋。

  这周彦便如死狗一般被人拖拽了下去。

  张安世这时候脸上肃然,当即道:“召集人手,随我入宫护驾。”

  众人没有丝毫的迟疑,便又齐声道:“喏。”

  周彦的所谓诏令,张安世说它不是诏令,它就不是诏令。

  可张安世说要去护驾,却绝无一人质疑。

  到了这个份上,即便是张安世叫大家排队吃粪,显然也无人有异议。

  于是众人快速散去,各去准备。

  只有陈礼上前,道:“都督能平安回来,实在再好不过。”

  张安世道:“我从江西那边给你传了书信,你接到了吗?”

  陈礼不敢怠慢,忙道:“卑下已经接到了。”

  “书信呢?”

  “烧了。”

  张安世:“……”

  陈礼道:“事情有变化,卑下接到书信的时候,这边太子的诏令就来了,周彦随即节制了锦衣卫,卑下本是想看看,这周彦人等,到底搞得什么名堂。故而这一封密信,没有示人。当然,这是卑下自作主张,实在万死。”

  张安世颔首:“查出了一点什么吗?”

  陈礼抬头,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道:“只区区一个周彦不算什么,他的背后,牵涉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很好。”张安世拍了拍他的肩,目露欣慰之色,道:“随机应变,你已可以独当一面了,现在护驾要紧,这个线索,你继续查下去。记住……要顺藤摸瓜,一个都不要放过。”

  陈礼点头:“卑下从前不过区区一个千户,若非都督提携,何曾想到过能有今日?都督恩德,卑下没齿难忘,请都督放心。”

  张安世点点头。

  他对陈礼还是很满意的,稳重,办事细致,做什么事都能不露声色,最重要的是,忠心耿耿。

  “噢,对啦。”张安世突然道:“这锦衣卫,也要整肃一二了。”

  陈礼一愣:“不知都督的意思是……”

  张安世便道:“似周彦这样,当初从其他亲军调拨来的武官,全部罢职,亦或者分去其他亲军。从今以后,锦衣卫内部所有中高级武官的人选,全部由本都督来斟酌。亲卫衙署那边的意见,从今往后,不必再去理会了。中级的武官,以后务必要官校学堂出身,现在尚在的千户、百户,可以留任,等过几年,若是精干的,可以留下,倘若不够精干的,给他们一个闲职养老。”

  陈礼道:“明白了。”

  张安世道:“这件事,你悄悄来办,所有的人选,统统编造成册,给我过目。”

  “喏。不过……”陈礼有些担心地道:“都督,若是这上上下下,都是咱们卫里安排,亲军卫那边……咱们锦衣卫的权柄实在太大,就怕有人不满,传出什么对都督不利的话。”

  张安世笑了笑道:“说出来你都不信,这是陛下的意思。”

  “啊……这……”陈礼果然露出一脸惊愕之色。

  却见张安世接着道:“当然,我也有意于此。这锦衣卫,要的就是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不受亲军卫、百官的任何影响,要做到独树一帜。如若不然,往后如何能应付那些层出不穷的叛党?”

  说着,张安世深深地看了陈礼一眼,继续道:“陛下要推行新政,这都是迟早的事,将来对许多人而言,乃是切肤之痛,陛下这是要给全天下动一个手术,手术你知道吗?而咱们锦衣卫,就是这手术刀,若是这刀打磨的不够锋利,那么要这锦衣卫有何用?所以……”

  张安世沉吟道:“锦衣卫还要设一个内务司,专门调阅卫中官校的留档,查验他们的背景,要确保每一个人都万无一失,再不能出现周彦这样的人了。内务司这边,教陈道文这个小子来负责吧。”

  陈礼听罢,道:“他还太年轻,只怕……”

  张安世道:“我怕的就是那些人老了,学了一身的油滑,再在自己的值房里张挂一幅‘难得糊涂’的字帖之人。”

  陈礼一怔,随即道:“卑下明白都督的意思了。”

  张安世则又道:“这个周彦,他这几日有什么举动?”

  “升任了一些官校,除此之外,便是希望将卑下调拨去镇江……”

  张安世冷哼一声道:“凡他升任的官校,统统罢黜革职,一个不留。”

  陈礼迟疑了一下,道“有一些人,未必是他的党羽……”

  张安世道:“不要留杂质了,我说过,要成为铁桶一般,若是有一些人,你觉得委屈,那就想办法将他们调拨去其他的亲军。实在不成,你还可以引荐给东厂嘛。”

  陈礼讪笑:“东厂那边,倒是一直希望从咱们这儿调拨一些人去呢!卑下明白了。”

  “对啦,我打算推举你为锦衣卫指挥使。”

  “啊……”陈礼错愕地看着张安世:“这可使不得。”

  张安世笑吟吟地道:“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此时,大队的人马已是集结。

  一个个鱼服的校尉,杀气腾腾,个个按刀而立,在各千户和百户的带领之下,直扑京城。

  緹骑先飞马而行,负责清道。

  又一队模范营在后,摆出阵型阵型,徐徐而行。

  栖霞。

  此地已然成为了天下通衢之地。

  可这些日子,却经历了教人无法想象的跌宕。

  江西铁路修建,各处商行都见到了时机,认为未来铁路即将要铺开,因而……大量的作坊开始扩产。

  一时之间,可谓是极尽繁荣。

  可随之而来的消息,却是一个接一个,直接教所有的作坊,陷入了绝境。

  江西的铁路,竟是一寸未修,当初这消息传出的时候,钢铁、木材甚至棉纺以及一切的大宗商品,瞬间暴跌。

  这是可以想象的。

  原以为打开的是一个新世界的大门,相比于直隶的铁路,未来各省的铁路若是纷纷开始修建,这是何其广阔的市场。

  在直隶尝到了甜头之后,换做任何一个商贾,都不愿错失这样的良机。

  虽说当初张安世认为有风险,可绝大多数商贾,干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生计,只要有足够的利润,挺身犯险又算什么。

  可他们计算了成本,计算出了市场的潜力,也计算了利润,甚至计算到了潜规则之中所需的花费,唯独没有计算到的……是人心。

  紧接其后,便是陛下和张安世在江西身故的消息传出,整个栖霞,骤然之间几乎陷入了停摆。

  他们今日的一切,都是建立于新政的前提之下,而任谁都清楚,这新政的总后台便是当今陛下,而真正的布局者便是张安世。

  如今,他们没了,谁也不知明天会如何?

  这些刚刚成长出来的商贾,还有刚刚尝到了些许甜头的军民百姓,此时是没有丝毫力量的。

  他们从前是鱼肉,现在只是更肥的鱼肉罢了,任人宰割。

  就在这一片哀嚎之中,几乎人人陷入绝境,所有的买卖,都如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浩劫。

  唯独在这个时候,锦衣卫和模范营突然开始出动,非但没有引起了栖霞军民百姓们的忧心,反而……突然人心稍稍定了一些。

  这可能是陛下和威国公留给栖霞又或者说是整个直隶唯一的遗产了。

  浩浩荡荡的人马,直扑京城。

  直接接管各处的城防。

  禁卫们见状,在茫然无措之中,直接乖乖地交出了职责。

  紧接其后,张安世飞马去与朱棣会合。

  朱棣还在船中。

  他不急,在慢慢地等。

  此时的朱棣,像一个棋手,他信手下了一步棋,而棋子落处,便是整个京城的沸腾,到处都是窃窃私语。

  张安世到了朱棣的跟前,便道:“陛下,已经布置妥当。”

  朱棣颔首:“朕让人去打听了一些事。”

  朱棣慢悠悠地道:“听说……联合钱庄出了问题?”

  “这……”

  朱棣道:“许多商户……入不敷出,前期投入的太多,如今……破产在即,钱庄竟收不回从前借贷出去的银子了?”

  张安世道:“从前不少的商户,都将希望寄托在了江西的铁路上头……如今……”

  朱棣颔首:“还有许多商户,纷纷滞销,朕还听闻,不少的作坊,都在裁撤人员?”

  张安世道:“应当是吧。”

  朱棣又道:“连朕的商行……此月账上,竟还亏了本?”

  这商行,可是朱棣的命根子,几乎是内帑的主要财源,每年源源不断的收入,都缴入内帑。

  这些年,在张安世和朱金的经营下,可谓是蒸蒸日上,可以说是财源滚滚。

  亏本这种事,是朱棣完全无法想象的。

  可商行本就根植于整个直隶的商业体系之中,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旦直隶萧条,商行生产的各种商品,以及当初的各种投资,自然而然也要受到巨大的影响。

  张安世自也是知道朱棣对商行的看重,于是耐心地解释道:“臣早已感受到了危险,所以这半年以来,商行的投资已算是非常节制了,想来,就算是亏本,也不至伤筋动骨,估摸着也只是微微的亏损一些罢了,倒是其他的商家……”

  朱棣却忍不住唏嘘道:“朕当初让江西这些人折腾铁路,这是朕自己给自己挖坟啊。”

  张安世一时无言。

  没错,这还真是你自己作死的,可怪不得我呢!

  朱棣倒没有继续伤感下去,道:“动身吧,入宫。”

  “遵旨。”

  朱棣上了码头,他在这码头处伫立了片刻,附近早已遍布了校尉,将他护卫得严严实实,犹如铁桶一般。

  朱棣信步而行,并没有乘坐车辇。

  张安世便按着刀,在后随扈。

  这二人一动,所有的随扈纷纷开始动作起来。

  有緹骑在前清道,有护卫两翼,有在后扈从。

  浩浩荡荡的人马,直奔紫禁城。

  …………

  紫禁城中,甚是诡谲。

  气氛极为压抑。

  这其实也可理解,群龙无首。

  太子殿下清晨便入来皇宫大内,去觐见了徐皇后,想来是生怕自己的母后悲痛,所以不敢擅离。

  而对百官而言,有为之担忧的,也有想要趁势投机取巧的,更有暗中谋划布局的,各怀心思,不一而足,几乎每一个人,都想尽办法入文渊阁来打听消息。

  这文渊阁,如今是车马如龙,大家都在等太子殿下的音讯。

  而文渊阁内,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时,杨荣正端坐着,依旧处理着手头上的奏疏。

  越是这个时候,他只能越加要表现得镇定。

  胡广和金幼孜,大抵也只能如此,此时若是连他们也慌了,反而会让浮动的人心更加不定。

  就在此时,胡广突然看到了一份奏疏,而后匆匆来到杨荣处。

  “杨公。”

  杨荣抬头,朝他点点头道:“怎么?”

  胡广皱着眉道:“这份奏疏,甚至蹊跷,是弹劾锦衣卫的。”

  “嗯?”杨荣接过奏疏,只草草一看:“这么快?”

  胡广道:“是啊,真的太快了,不过这不是冲着威国公,而是冲着锦衣卫中诸官校的,说他们当初横行不法,栽赃构陷,残害忠良,指名道姓的虽是同知陈礼,不过……这威国公才刚走呢……就这般急不可待……”

  杨荣显得一点也不意外,平静地道:“这是试探。”

  他顿了顿,又道:“上此奏的不过是个区区的御史,不过想来,只是想试探一下太子殿下。”

  胡广随即就道:“太子殿下岂会让他如愿?”

  杨荣道:“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可……太子克继大统,毕竟威望不足,新君登基嘛,这个时候,岂有不笼络天下人心的道理?此时若是不能从善如流,到时……便要借机生事了。”

  “现在就看太子殿下的反应了,若是太子殿下稍稍有所疑虑,或者回应的不够坚决,到时候,便有无数的弹劾奏疏如山海一般蜂拥而至。”

  …………

  最近老虎更新不太给力,主要是快过年了,有一些亲戚朋友要那啥。大家是知道的,作者是全年无休,每天都要更新,更新少了确实对不起大家,老虎尽力吧。

  可是,你说老虎更新不给力老虎可以改,但不能说老虎水啊,对不对,大家要讲道理,得凭良心。

  好了,今天老虎尽力更第二章,大家给点月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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