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少女的眼睛像沾了夜里的晶莹露水，不敢置信似的睁得浑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在思考着他话里的真实性。
脑海里闪过了一万个想法，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他怎么会喜欢她的呢？那乔欢又是怎么回事，那个让她耿耿于怀的说法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别诓我。”少女小心又慎重地望着他，尾音带了点委委屈屈的哭腔。
池之周哑然失笑，磁沉的嗓音混着轻笑，又低又欲，“没有诓你。那天在车上你听到的是乔欢。”
时央呼吸骤然一紧，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期待，又害怕。
她垂下头，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想要逃避。
她的下巴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轻轻勾起，她的脸仰起，目光里面只有他。
“听我说完。”
他漆黑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郑重又认真，让她逃无可逃。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那些谣言都不是真的。读高中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跟她在一起过，我跟她以后——”
“也不可能。”
她心中的害怕与逃避在他坚定的话语中烟消云散，像迷途的旅人拨开了云雾，重新找到了前路的方向。
带着春意的一阵风拂过，摇曳了高树上的叶片，吹拂了盛开的鲜花，也撩动了年轻少女的心。
时央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不看他，盯着他背后的假山，嘴里嘟囔道：“哦。”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怦然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疼，心里的窃喜与喜悦满得快要溢出来。
沙漠中独自行走的人，久逢甘霖也不过如此吧。
而池之周显然不满意她的反应，攥在她手腕上的手松开，撑在墙上，另一只手将她的腰搂得更紧，把小小的她圈在了怀里。
他垂下头，只能看见她光洁的额头和泛着红的翘挺的鼻尖，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好脾气地哄道：“还生气呢？”
时央仰脸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
直到她看到池之周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却低沉得宛如大提琴，“怎么办？只有再哄哄你了。”
时央一怔，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说的哄是什么意思。
清冽的雪松味道已经忽然聚拢，在凉风里面待久了，池之周的嘴唇也沾染上了一丝凉意。
带着凉意的唇重重地吻下，这个吻跟刚刚轻柔的吻还有那夜雪地里的吻很不一样，有十足的侵略性，时央头脑一片空白，手指缩在大衣兜里攥得紧紧的。
两人呼吸相闻，带着雪松气味的呼吸很灼热，热得快要将她融化，他的吻带着力度，细细密密地在她的唇上摩擦。
时央的身体忍不住发烫，腿有些发软，一只手不自觉地揪着她的衣摆，想借一点力。
他的吻越来越凶，急促而热烈，时央早已溃不成军，防线脆弱的牙关被他轻轻地撬开，钻了进来与她唇齿交缠。
时央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无措地睁大了眼睛，眼睫也无意识地颤动，浑身突然被卸掉了力似的，手隔着衬衣无力地贴着他的腰际。
院子里面麻雀的鸣叫声，小池里面的流水声，树叶沙沙摩挲的声音，骤然远去，只余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时央丝毫不是他的对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细极微的呜咽声。
池之周终于格外开恩，停了下来，退了出去，在她唇角上安抚性地摩挲，最后撤回，额头抵着她的。
时央还没有缓过来，呼吸还是很急促，眼角和鼻尖都是红红的，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看着他，睫毛止不住地微颤。
“还生气？”池之周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她后颈摩挲。
听到这句话，时央已经快条件反射了，浑身一激灵，立马辩白道：“没有。”
谁都没有说话，池之周就这么低着头看她，怎么也看不够。
时央大衣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喂，飘飘？”
不过话一出口，她才感觉到不对，嗓音甜腻得像浸了蜜糖。
池之周斜睨着她，眼里尽是玩味的坏笑。
时央瞪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声音终于恢复正常，“好，我马上进来。”
因为正对着客厅，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门，才没有引起大家的关注。
客厅里面，石百川看着池之周一脸餍足地回来，直摇头。
池之周懒得搭理他，踢他一脚，“让让。”
石百川白他一眼，缩到一旁：“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时央先去了一趟卫生间，镜子里面的人，脸颊绯红，眼波含春，连嘴唇都有点红肿。
她整理了一番头发，补上一层口红，才敢出去。
路过玄关的时候，正好看到叶斯年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池飘飘，眼里含着温润的笑意。
而池飘飘一脸惊喜，捂着嘴，不敢相信。
时央收回视线，没有再看，回到了客厅里面。
穿露背连衣裙的女生看到她回来，夸张地说道：“央央，你的口红是什么色号的啊？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比刚刚还好看，快推给我推给我。”
时央脸一红，下意识地转头，撞进沙发上那人的眼里。
池之周满眼揶揄，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磨人得很。
时央窘迫地转过头，摸出手机，把口红链接发给她。
女生翻了翻买家秀，嘴里嘀咕道：“怎么都没有你涂好看，你的更红，颜色更正。”
因为那是被亲的。
这句话时央自然没胆子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池飘飘捏着盒子回来了，但眼里却满是失落，丝毫看不出刚刚的兴奋和激动，郁郁寡欢地往楼上走。
时央跟了过去，上了二楼，轻握住池飘飘的手。
“怎么了？”
池飘飘落寞地摇了摇头，没有谈及刚刚的事情，“央央，你陪我回我的卧室吧。”
她的卧室很大，是典型的烂漫少女风，床上的被子都是白色蕾丝花边的。
她走到书桌前，拉开里面的一格抽屉，把刚刚收到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放置进去。
里面的礼物包装精致，整整齐齐地排列，今天的礼物放进去正好不留空隙地放满一格，藏着的是少女不轻易与外人道的心事。
“这里面是他每年送我的礼物。”
时央自然知道他是谁？小姑娘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面对喜欢的人，却心细如发、天生敏感，所以才能被她轻易地看穿。
“我读高中就喜欢他，我知道自己并不聪明，所以高中三年才拼了命地学习，就为了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
“从小他都对我很好，甚至我觉得我都能感觉得到，他也是喜欢我的。我一直以为我上了大学，我们俩在一起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的期盼从高中暑假到这个大一寒假，再到这个大二的寒假，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我们俩好像中间隔着一堵似有若无的隔膜，仿佛关系到这里就是终点了，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池飘飘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刚刚他送给我我最喜欢的一条项链时，我心里直跳，总觉得今天会不一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紧张又悸动。”
时央看着小姑娘眼里的水雾，有些不忍，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
她的唇角轻颤，“他说，祝他最可爱的小丫头，永远幸福快乐，心想事成。”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他才是我最想达成的愿望吗？”池飘飘的声音里有些哀凄。
时央跟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半年，对一向斯文内敛的叶斯年更谈不上了解，但是就他平时对池飘飘的关心照顾来看，绝对不是对妹妹那种，时央也有些奇怪。
“我这里好难受啊，央央。”池飘飘捂着左胸趴在时央的肩头，呜咽了起来。
时央轻轻拍打她的肩膀，放低了声音安抚道：“可是他没有女朋友，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可是爱一个人太苦了。”她的声音泛着酸涩。
时央怔然，是啊，爱一个人，所有的心思只会围着他转。
他就像翱翔在天上的风筝，一举一动都牵扯着自己手中的线，拉扯着那颗草木皆兵的心。
趴了很久，池飘飘才擦干眼泪坐起来，“你说得对，我还是有机会的。”
时央并不是单纯地鼓励她，她其实看得出叶斯年对池飘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他们之间需要时间来打磨。
结果可能好，可能坏。
但至少有可能，不是吗？
这天的生日会，玩得太嗨了，闹到九点钟才结束。
“哥，你帮我送一下央央。”
池之周看她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是——
我女朋友我自然要亲自送。
不过一头雾水的池飘飘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转头去招呼其他朋友去了。
“池爷，捎我一个哈。”石百川颠颠儿跟着两人，脑门上写着锃光瓦亮的四个大字“我是灯泡”。
石百川家离池飘飘家不远，不过十分钟就到了，他留下一句贼兮兮的“不打扰二位”就溜了。
池之周单手握着方向盘，余光瞟到身旁的小姑娘，正规规矩矩地坐着，像个安静的鹌鹑。
到红绿灯了，他把车稳稳地停在横线后，右手把档杆拉到空挡，手没有撤回，径直伸到了副驾驶，紧紧握住时央的手。
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着她白嫩的小手，时央的注意力全部被拉到了交握的点，脸颊忍不住发烫，他怎么这么就轻驾熟，像天生会谈恋爱似的。
“手怎么这么凉？”池之周眉头轻蹙。
凉吗？她紧张得都快渗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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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闪过了一万个想法，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他怎么会喜欢她的呢？那乔欢又是怎么回事，那个让她耿耿于怀的说法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别诓我。”少女小心又慎重地望着他，尾音带了点委委屈屈的哭腔。
池之周哑然失笑，磁沉的嗓音混着轻笑，又低又欲，“没有诓你。那天在车上你听到的是乔欢。”
时央呼吸骤然一紧，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期待，又害怕。
她垂下头，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想要逃避。
她的下巴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轻轻勾起，她的脸仰起，目光里面只有他。
“听我说完。”
他漆黑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郑重又认真，让她逃无可逃。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那些谣言都不是真的。读高中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跟她在一起过，我跟她以后——”
“也不可能。”
她心中的害怕与逃避在他坚定的话语中烟消云散，像迷途的旅人拨开了云雾，重新找到了前路的方向。
带着春意的一阵风拂过，摇曳了高树上的叶片，吹拂了盛开的鲜花，也撩动了年轻少女的心。
时央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不看他，盯着他背后的假山，嘴里嘟囔道：“哦。”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怦然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疼，心里的窃喜与喜悦满得快要溢出来。
沙漠中独自行走的人，久逢甘霖也不过如此吧。
而池之周显然不满意她的反应，攥在她手腕上的手松开，撑在墙上，另一只手将她的腰搂得更紧，把小小的她圈在了怀里。
他垂下头，只能看见她光洁的额头和泛着红的翘挺的鼻尖，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好脾气地哄道：“还生气呢？”
时央仰脸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
直到她看到池之周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却低沉得宛如大提琴，“怎么办？只有再哄哄你了。”
时央一怔，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说的哄是什么意思。
清冽的雪松味道已经忽然聚拢，在凉风里面待久了，池之周的嘴唇也沾染上了一丝凉意。
带着凉意的唇重重地吻下，这个吻跟刚刚轻柔的吻还有那夜雪地里的吻很不一样，有十足的侵略性，时央头脑一片空白，手指缩在大衣兜里攥得紧紧的。
两人呼吸相闻，带着雪松气味的呼吸很灼热，热得快要将她融化，他的吻带着力度，细细密密地在她的唇上摩擦。
时央的身体忍不住发烫，腿有些发软，一只手不自觉地揪着她的衣摆，想借一点力。
他的吻越来越凶，急促而热烈，时央早已溃不成军，防线脆弱的牙关被他轻轻地撬开，钻了进来与她唇齿交缠。
时央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无措地睁大了眼睛，眼睫也无意识地颤动，浑身突然被卸掉了力似的，手隔着衬衣无力地贴着他的腰际。
院子里面麻雀的鸣叫声，小池里面的流水声，树叶沙沙摩挲的声音，骤然远去，只余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时央丝毫不是他的对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细极微的呜咽声。
池之周终于格外开恩，停了下来，退了出去，在她唇角上安抚性地摩挲，最后撤回，额头抵着她的。
时央还没有缓过来，呼吸还是很急促，眼角和鼻尖都是红红的，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看着他，睫毛止不住地微颤。
“还生气？”池之周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她后颈摩挲。
听到这句话，时央已经快条件反射了，浑身一激灵，立马辩白道：“没有。”
谁都没有说话，池之周就这么低着头看她，怎么也看不够。
时央大衣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喂，飘飘？”
不过话一出口，她才感觉到不对，嗓音甜腻得像浸了蜜糖。
池之周斜睨着她，眼里尽是玩味的坏笑。
时央瞪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声音终于恢复正常，“好，我马上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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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面，石百川看着池之周一脸餍足地回来，直摇头。
池之周懒得搭理他，踢他一脚，“让让。”
石百川白他一眼，缩到一旁：“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时央先去了一趟卫生间，镜子里面的人，脸颊绯红，眼波含春，连嘴唇都有点红肿。
她整理了一番头发，补上一层口红，才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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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飘飘一脸惊喜，捂着嘴，不敢相信。
时央收回视线，没有再看，回到了客厅里面。
穿露背连衣裙的女生看到她回来，夸张地说道：“央央，你的口红是什么色号的啊？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比刚刚还好看，快推给我推给我。”
时央脸一红，下意识地转头，撞进沙发上那人的眼里。
池之周满眼揶揄，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磨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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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翻了翻买家秀，嘴里嘀咕道：“怎么都没有你涂好看，你的更红，颜色更正。”
因为那是被亲的。
这句话时央自然没胆子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池飘飘捏着盒子回来了，但眼里却满是失落，丝毫看不出刚刚的兴奋和激动，郁郁寡欢地往楼上走。
时央跟了过去，上了二楼，轻握住池飘飘的手。
“怎么了？”
池飘飘落寞地摇了摇头，没有谈及刚刚的事情，“央央，你陪我回我的卧室吧。”
她的卧室很大，是典型的烂漫少女风，床上的被子都是白色蕾丝花边的。
她走到书桌前，拉开里面的一格抽屉，把刚刚收到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放置进去。
里面的礼物包装精致，整整齐齐地排列，今天的礼物放进去正好不留空隙地放满一格，藏着的是少女不轻易与外人道的心事。
“这里面是他每年送我的礼物。”
时央自然知道他是谁？小姑娘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面对喜欢的人，却心细如发、天生敏感，所以才能被她轻易地看穿。
“我读高中就喜欢他，我知道自己并不聪明，所以高中三年才拼了命地学习，就为了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
“从小他都对我很好，甚至我觉得我都能感觉得到，他也是喜欢我的。我一直以为我上了大学，我们俩在一起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的期盼从高中暑假到这个大一寒假，再到这个大二的寒假，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我们俩好像中间隔着一堵似有若无的隔膜，仿佛关系到这里就是终点了，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池飘飘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刚刚他送给我我最喜欢的一条项链时，我心里直跳，总觉得今天会不一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紧张又悸动。”
时央看着小姑娘眼里的水雾，有些不忍，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
她的唇角轻颤，“他说，祝他最可爱的小丫头，永远幸福快乐，心想事成。”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他才是我最想达成的愿望吗？”池飘飘的声音里有些哀凄。
时央跟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半年，对一向斯文内敛的叶斯年更谈不上了解，但是就他平时对池飘飘的关心照顾来看，绝对不是对妹妹那种，时央也有些奇怪。
“我这里好难受啊，央央。”池飘飘捂着左胸趴在时央的肩头，呜咽了起来。
时央轻轻拍打她的肩膀，放低了声音安抚道：“可是他没有女朋友，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可是爱一个人太苦了。”她的声音泛着酸涩。
时央怔然，是啊，爱一个人，所有的心思只会围着他转。
他就像翱翔在天上的风筝，一举一动都牵扯着自己手中的线，拉扯着那颗草木皆兵的心。
趴了很久，池飘飘才擦干眼泪坐起来，“你说得对，我还是有机会的。”
时央并不是单纯地鼓励她，她其实看得出叶斯年对池飘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他们之间需要时间来打磨。
结果可能好，可能坏。
但至少有可能，不是吗？
这天的生日会，玩得太嗨了，闹到九点钟才结束。
“哥，你帮我送一下央央。”
池之周看她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是——
我女朋友我自然要亲自送。
不过一头雾水的池飘飘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转头去招呼其他朋友去了。
“池爷，捎我一个哈。”石百川颠颠儿跟着两人，脑门上写着锃光瓦亮的四个大字“我是灯泡”。
石百川家离池飘飘家不远，不过十分钟就到了，他留下一句贼兮兮的“不打扰二位”就溜了。
池之周单手握着方向盘，余光瞟到身旁的小姑娘，正规规矩矩地坐着，像个安静的鹌鹑。
到红绿灯了，他把车稳稳地停在横线后，右手把档杆拉到空挡，手没有撤回，径直伸到了副驾驶，紧紧握住时央的手。
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着她白嫩的小手，时央的注意力全部被拉到了交握的点，脸颊忍不住发烫，他怎么这么就轻驾熟，像天生会谈恋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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