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尼尔”
“在这。”
黛西擦着头发从卫浴室出来，顺着尼尔回应的声音，走向隔壁亮着暖色灯光的书房。
“你在看什么”
她站在尼尔坐着的办公椅后，俯身拿还湿润的发尾扫着尼尔的后颈，获得尼尔一个无奈的表情后，轻笑着看向尼尔面前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
那是几张景色十分迷人的照片，看上去像是旅游广告的宣传照片。
尼尔轻拉黛西的手，令她绕过办公椅侧身坐在他腿上，拿起她手中的毛巾擦拭着那漂亮的金色长发，
“我们其实可以多雇一名员工打理服装店，你不需要整天围着服装店转。”
这惹来黛西轻盈悦耳的笑声，
“你在吃醋我没有多花时间陪伴你吗”
她侧过头吻了吻尼尔，好像在安抚闹别扭的孩子。
“我喜欢这样忙碌的生活，你知道的，在家里我是绝对待不住的。”
在他们还在交往的时候，黛西就曾说过这么一番类似的话，因此在他们开服装店之前，他们就做好了关于未来的家庭分工计划。
她见尼尔无奈叹息，也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和尼尔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她的视线随后落在电脑屏幕上，笑道
“你在做旅行计划吗”
尼尔开始重新擦拭起黛西的发尾，
“我想在婚后我们应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他轻吻黛西光滑的肩，“而在发生了那种事情后，我也希望你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所以，是的，”他看着屏幕上的景色，“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而在家庭和工作之间，黛西从来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庭，
“它们看上去很美，”她回头吻了吻尼尔，愉快的笑道，“是的，我很喜欢。”
那些像是旅游宣传的照片是经过了尼尔的仔细挑选，那是一个偏远小岛，没有经过旅游开发，在网上更是难以搜索到那个小岛的信息，虽然设施难免会有些简陋，但景色却十分迷人，他相信黛西会喜欢那个地方。
他已经有了再次搬家的准备，而他也希望在旅游的那半个月内说服黛西。
处理出完身边的事，将办完手续的牛奶送到布朗夫妇那里花了不少时间。
黛西和尼尔在家中吃着午餐，午餐之后，他们就准备启程了。
“总统候选人爱德华莫拉今日遭遇袭击”
挂在餐厅墙上的小电视传出的声音吸引了黛西的注意，电视里正在播放爱德华莫拉在台上演讲时突然遭到枪袭的混乱画面。
这让她的眉头几乎瞬间便皱了起来，
“这太可怕了，”她的神情担忧，“希望他能没事。”
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他们启程才被分散，这次他们不准备去纽约乘飞机，而是去另一个方向距离更远些的小机场。
这本该是一个不错的旅程，直到他们在路边遇上了一辆抛锚的车。
这段路少有人烟，远远看到那孤零零靠在车头边的身影，黛西便有些心生不忍，让尼尔靠近那辆车问问需不需要帮助。
举手之劳而已，尼尔没有反对，但等渐渐靠近，看到那人听闻声音回过头来的脸时，尼尔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那是个并不年轻的男人，脸上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他衣冠得体，气质优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看上去是一个极有魅力却不容易亲近的人。
但那张脸让尼尔第一时间回忆起的画面，却是在那无数次的惩罚中，他被禁锢在那些受害者的体内，无比真实且全面地感受着他们的痛苦、恐惧、仇恨与绝望。
那些感觉实在太过真实，它们就像阴影，轻易地就能够影响到那时还是个菜鸟的尼尔。
他从没有对一张脸这般印象深刻，也从没有对一个人怀有那般浓重的负面情绪。
以至于当他在现实中发现那个男人，得知那是他的新攻略目标时，他几乎没有忍耐多久，就忍不住用着那个男人曾经对“他”所做的各种方式回敬给对方。
“你杀死了任务目标。”
当时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令尼尔清醒了过来，然而他的心里却反而感到格外宁静，那些曾纠缠着他的负面情绪似乎也跟着淡去，他只是很平静地疑问道，
“我不能这么做吗。”
“是的，你不能。”
它的声音依旧像是机械一般毫无起伏。
在任务中遇到汉尼拔之前，尼尔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在任务上失败过，他以为在任务重启之前，他会再一次被禁锢在陌生的身体里重新面对汉尼拔那张脸。
只是系统似乎已经对那样的惩罚失去了兴趣。
于是时间再次倒流，任务重启。
尼尔和男人的距离已经渐渐拉近，彼此都能清楚看清对方的脸，这时候再继续开车离开已经没有意义。
“需要帮忙吗”
黛西在车停下后，友善地对站在车头边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那个男人对黛西扬起了一个微笑，那个微笑就像个纯粹的肌肉拉扯运动，就像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优雅得体却有些漫不经心。
“感谢你的热心，女士。”他微笑地对黛西说道，随后视线不紧不慢地落在尼尔身上，“看来今天还不算太糟，它为我带来了一位好心的美丽女士，还有一位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他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些许，
“我可是十分想念你，尼尔。”
尼尔的脸上也随之扬起了一个没什么情绪在里面的淡淡笑容，
“好巧，汉尼拔。”
汉尼拔直到今天依旧记得那个时候，那个第一次遇见尼尔的时候。
那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一天，他驱车行驶在街道上，不闯红绿灯，遵守着交通规则，然而即使如此还是出了意外，一辆小货车在十字口中间撞上了他的车。
他的世界瞬间颠倒，眼前一片模糊，耳鸣令他几乎听不清任何声音。
随后他感觉有两只温暖的手将他从车里拉了出来，一道离着很近又似乎离着很远的声音在朝他呼喊着什么，他过了片刻才迟钝地移动着视线，从四周的人群，到那个从货车里下来的醉醺醺的中年司机，最后是那握住他手的人。
那是个格外年轻的英俊男孩，那张稚嫩的脸上带着种十分令人动容的担忧关心，它们纯粹而令人震撼，以至于汉尼拔都有些不确定心中那股悸动是为了这场危险的车祸还是男孩那全心全意注视他的纯粹目光。
那个男孩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双唇张张合合地对他说着什么，那只握住他的手也从不曾松开，直到他被送上救护车。
他的大脑有些脑震荡，身体倒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在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在邮箱的几封应聘助理的邮件中看到了那个男孩的照片和信息。
于是当他出院的第二天，他就如愿地再次见到了那个男孩。
这一次汉尼拔对男孩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男孩比他想象的更加纯粹，也更加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那张稚嫩的，几乎什么心思都写在上面的脸上，几乎就像在说“快来对我的人生随意涂鸦吧”。
男孩的身上有着一种格外充满感染力的光芒，他的笑容简直像太阳一般耀眼到炫目，他的双眼就像星空一般迷离深邃，又如星空一般仿佛能包容一切。
他的每一句话都真情实意，他对任何人都抱有十分真诚的感情，他也从不吝啬地对他人付出他的关心和在意，在他的身上，似乎永远也找不到谎言与黑暗相关的东西。
没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和男孩相处越来越久的汉尼拔更难从中抽离。
那天晚上，汉尼拔接到了男孩的请假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带着很重的鼻音，这让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
“我好像生病了。”
男孩又提了一遍请假的事，直到得到汉尼拔的允许才挂了电话。
他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儿，起身后却出了门，开车去了男孩的住址。
那是一栋简陋的公寓楼，汉尼拔按了门铃后，等了很久男孩才来开门。
他见到汉尼拔似乎很惊讶，但他很快又变得昏昏沉沉起来，让汉尼拔进屋后，说了没几句话，就渐渐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汉尼拔也没介意，他将男孩抱起放在小卧室的床上，简单地做了一遍物理降温后，便坐在床头边，将男孩的头小心移到他的腿上。
男孩极其安心的睡颜让汉尼拔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就像一只无知天真的羔羊，对危险全无反应，甚至能全心地依赖着不安好心的捕食者。
汉尼拔动作温柔地抚摸着男孩柔软的发丝，随着和男孩相处的时间增长，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岌岌可危，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期望看到男孩身上的那层天真的光芒被染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个将会从黑暗中站起来的男孩。
只有到那一天，他们才能待在同一个世界，也只有到那个时候，他们才会真正的亲密无间。
但当他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注视着男孩一步步走向他时，男孩却突然惊醒过来从他身边逃开，并且学会狡猾地躲藏起来。
汉尼拔的字典里不存在失败和放弃，他同样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过看呐，他终于找到了他那变得狡猾起来的小羔羊。
汉尼拔看上去很友好地和他们告别，于是尼尔和黛西继续上路。
“他看上去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黛西侧头对尼尔说道，“但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他。”
尼尔没否认这点，为了让黛西主动和那个男人拉开距离，他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对汉尼拔的疏远。
只是他也同样知道，这个“麻烦”开始了就不会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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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
黛西擦着头发从卫浴室出来，顺着尼尔回应的声音，走向隔壁亮着暖色灯光的书房。
“你在看什么”
她站在尼尔坐着的办公椅后，俯身拿还湿润的发尾扫着尼尔的后颈，获得尼尔一个无奈的表情后，轻笑着看向尼尔面前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
那是几张景色十分迷人的照片，看上去像是旅游广告的宣传照片。
尼尔轻拉黛西的手，令她绕过办公椅侧身坐在他腿上，拿起她手中的毛巾擦拭着那漂亮的金色长发，
“我们其实可以多雇一名员工打理服装店，你不需要整天围着服装店转。”
这惹来黛西轻盈悦耳的笑声，
“你在吃醋我没有多花时间陪伴你吗”
她侧过头吻了吻尼尔，好像在安抚闹别扭的孩子。
“我喜欢这样忙碌的生活，你知道的，在家里我是绝对待不住的。”
在他们还在交往的时候，黛西就曾说过这么一番类似的话，因此在他们开服装店之前，他们就做好了关于未来的家庭分工计划。
她见尼尔无奈叹息，也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和尼尔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她的视线随后落在电脑屏幕上，笑道
“你在做旅行计划吗”
尼尔开始重新擦拭起黛西的发尾，
“我想在婚后我们应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他轻吻黛西光滑的肩，“而在发生了那种事情后，我也希望你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所以，是的，”他看着屏幕上的景色，“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而在家庭和工作之间，黛西从来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庭，
“它们看上去很美，”她回头吻了吻尼尔，愉快的笑道，“是的，我很喜欢。”
那些像是旅游宣传的照片是经过了尼尔的仔细挑选，那是一个偏远小岛，没有经过旅游开发，在网上更是难以搜索到那个小岛的信息，虽然设施难免会有些简陋，但景色却十分迷人，他相信黛西会喜欢那个地方。
他已经有了再次搬家的准备，而他也希望在旅游的那半个月内说服黛西。
处理出完身边的事，将办完手续的牛奶送到布朗夫妇那里花了不少时间。
黛西和尼尔在家中吃着午餐，午餐之后，他们就准备启程了。
“总统候选人爱德华莫拉今日遭遇袭击”
挂在餐厅墙上的小电视传出的声音吸引了黛西的注意，电视里正在播放爱德华莫拉在台上演讲时突然遭到枪袭的混乱画面。
这让她的眉头几乎瞬间便皱了起来，
“这太可怕了，”她的神情担忧，“希望他能没事。”
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他们启程才被分散，这次他们不准备去纽约乘飞机，而是去另一个方向距离更远些的小机场。
这本该是一个不错的旅程，直到他们在路边遇上了一辆抛锚的车。
这段路少有人烟，远远看到那孤零零靠在车头边的身影，黛西便有些心生不忍，让尼尔靠近那辆车问问需不需要帮助。
举手之劳而已，尼尔没有反对，但等渐渐靠近，看到那人听闻声音回过头来的脸时，尼尔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那是个并不年轻的男人，脸上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他衣冠得体，气质优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看上去是一个极有魅力却不容易亲近的人。
但那张脸让尼尔第一时间回忆起的画面，却是在那无数次的惩罚中，他被禁锢在那些受害者的体内，无比真实且全面地感受着他们的痛苦、恐惧、仇恨与绝望。
那些感觉实在太过真实，它们就像阴影，轻易地就能够影响到那时还是个菜鸟的尼尔。
他从没有对一张脸这般印象深刻，也从没有对一个人怀有那般浓重的负面情绪。
以至于当他在现实中发现那个男人，得知那是他的新攻略目标时，他几乎没有忍耐多久，就忍不住用着那个男人曾经对“他”所做的各种方式回敬给对方。
“你杀死了任务目标。”
当时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令尼尔清醒了过来，然而他的心里却反而感到格外宁静，那些曾纠缠着他的负面情绪似乎也跟着淡去，他只是很平静地疑问道，
“我不能这么做吗。”
“是的，你不能。”
它的声音依旧像是机械一般毫无起伏。
在任务中遇到汉尼拔之前，尼尔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在任务上失败过，他以为在任务重启之前，他会再一次被禁锢在陌生的身体里重新面对汉尼拔那张脸。
只是系统似乎已经对那样的惩罚失去了兴趣。
于是时间再次倒流，任务重启。
尼尔和男人的距离已经渐渐拉近，彼此都能清楚看清对方的脸，这时候再继续开车离开已经没有意义。
“需要帮忙吗”
黛西在车停下后，友善地对站在车头边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那个男人对黛西扬起了一个微笑，那个微笑就像个纯粹的肌肉拉扯运动，就像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优雅得体却有些漫不经心。
“感谢你的热心，女士。”他微笑地对黛西说道，随后视线不紧不慢地落在尼尔身上，“看来今天还不算太糟，它为我带来了一位好心的美丽女士，还有一位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他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些许，
“我可是十分想念你，尼尔。”
尼尔的脸上也随之扬起了一个没什么情绪在里面的淡淡笑容，
“好巧，汉尼拔。”
汉尼拔直到今天依旧记得那个时候，那个第一次遇见尼尔的时候。
那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一天，他驱车行驶在街道上，不闯红绿灯，遵守着交通规则，然而即使如此还是出了意外，一辆小货车在十字口中间撞上了他的车。
他的世界瞬间颠倒，眼前一片模糊，耳鸣令他几乎听不清任何声音。
随后他感觉有两只温暖的手将他从车里拉了出来，一道离着很近又似乎离着很远的声音在朝他呼喊着什么，他过了片刻才迟钝地移动着视线，从四周的人群，到那个从货车里下来的醉醺醺的中年司机，最后是那握住他手的人。
那是个格外年轻的英俊男孩，那张稚嫩的脸上带着种十分令人动容的担忧关心，它们纯粹而令人震撼，以至于汉尼拔都有些不确定心中那股悸动是为了这场危险的车祸还是男孩那全心全意注视他的纯粹目光。
那个男孩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双唇张张合合地对他说着什么，那只握住他的手也从不曾松开，直到他被送上救护车。
他的大脑有些脑震荡，身体倒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在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在邮箱的几封应聘助理的邮件中看到了那个男孩的照片和信息。
于是当他出院的第二天，他就如愿地再次见到了那个男孩。
这一次汉尼拔对男孩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男孩比他想象的更加纯粹，也更加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那张稚嫩的，几乎什么心思都写在上面的脸上，几乎就像在说“快来对我的人生随意涂鸦吧”。
男孩的身上有着一种格外充满感染力的光芒，他的笑容简直像太阳一般耀眼到炫目，他的双眼就像星空一般迷离深邃，又如星空一般仿佛能包容一切。
他的每一句话都真情实意，他对任何人都抱有十分真诚的感情，他也从不吝啬地对他人付出他的关心和在意，在他的身上，似乎永远也找不到谎言与黑暗相关的东西。
没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和男孩相处越来越久的汉尼拔更难从中抽离。
那天晚上，汉尼拔接到了男孩的请假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带着很重的鼻音，这让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
“我好像生病了。”
男孩又提了一遍请假的事，直到得到汉尼拔的允许才挂了电话。
他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儿，起身后却出了门，开车去了男孩的住址。
那是一栋简陋的公寓楼，汉尼拔按了门铃后，等了很久男孩才来开门。
他见到汉尼拔似乎很惊讶，但他很快又变得昏昏沉沉起来，让汉尼拔进屋后，说了没几句话，就渐渐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汉尼拔也没介意，他将男孩抱起放在小卧室的床上，简单地做了一遍物理降温后，便坐在床头边，将男孩的头小心移到他的腿上。
男孩极其安心的睡颜让汉尼拔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就像一只无知天真的羔羊，对危险全无反应，甚至能全心地依赖着不安好心的捕食者。
汉尼拔动作温柔地抚摸着男孩柔软的发丝，随着和男孩相处的时间增长，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岌岌可危，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期望看到男孩身上的那层天真的光芒被染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个将会从黑暗中站起来的男孩。
只有到那一天，他们才能待在同一个世界，也只有到那个时候，他们才会真正的亲密无间。
但当他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注视着男孩一步步走向他时，男孩却突然惊醒过来从他身边逃开，并且学会狡猾地躲藏起来。
汉尼拔的字典里不存在失败和放弃，他同样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过看呐，他终于找到了他那变得狡猾起来的小羔羊。
汉尼拔看上去很友好地和他们告别，于是尼尔和黛西继续上路。
“他看上去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黛西侧头对尼尔说道，“但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他。”
尼尔没否认这点，为了让黛西主动和那个男人拉开距离，他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对汉尼拔的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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