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张慕扬虽然以前很清贫，但是对朋友却是不遗余力，很多网上认识的关系不错的书友，在困难的时候都曾向他借过钱，其中有很多借了钱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我是个男的，顶多也只是被骗过钱财而已，可是你是女生，不一样。”张慕扬也不否热自己曾经遇过骗子，不过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事，没了还可以赚，女孩子要是被骗财骗色，才是最悲惨的事情。
“你不是说我这副长相去哪里都是安全的吗？”汪霞本来一肚子的不高兴，可见他也是关心自己，心情突然就好了，扬起唇，得意的看着他问道。
张慕扬看着她古灵精怪的表情，忍不住摇头，略带宠爱的问道：“饿了没有？”
“你说呢？我在火车上什么都没吃。”汪霞很喜欢张慕扬这种温柔的眼神，这样的他才和她想象中一样。
“那出去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等等，我要先洗漱……”像是突然发现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汪霞立刻摸摸自己的脸，懊恼的说道，“等我一会。”
张慕扬看着她跑去洗浴间，忍不住笑了，她和网络上认识的感觉不太一样，网络上说群殴文学像个沉稳的像个老婆婆，在现实中，却调皮可爱冒冒失失的像个小孩。
等着汪霞洗浴的时候，张慕扬给苏可莹打了一个电话，虽然她说会在朋友家安顿好，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可莹，晚上还是一起吃饭吧。”才分开没多久，张慕扬就开始想她了。
“我已经在朋友这边开吃了，”苏可莹的声音依旧甜美可人，“你带着小妹妹好好逛街吧，对了，我有一张信用卡放在你的钱包里，带她去商场玩玩，看见什么喜欢的……”
苏可莹在朋友家里，摆弄着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细致的对他描述北京购物的好地方。
“可莹……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张慕扬只失望不能在晚上见到她。
“嗯，我开车很累，马上就要休息了。明天早上十点，京江宾馆见。”苏可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看着走出来的朋友。
这是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正是她当初捧红的模特李明昊。
北京的朋友很多，但是她却直接给李明昊打了电话。
端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李明昊很佩服这个年轻的女人，当初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平面模特，根本买不起这处豪宅。
“可莹，现在感情还是在空窗期？”李明昊见她接完电话，微笑着问道。
“空窗总比你天天换女朋友好。”苏可莹嫣然一笑，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昊，你的花边新闻越来越多了，这可不好。”
“我记得你曾经多我说，一个艺人只要有曝光率，他就不用担心自己的红与黑。”李明昊看着苏可莹，当初她的身边有许睿，断然的拒绝了自己的追求，现在如果还能追到她，那就是自己的造化了。
因为苏可莹和那些娱乐场上形形色色的女人不同，她不但漂亮聪明，还有强悍的手腕能力，如果真能娶到这么能干的媳妇，以后自己的前程也一骗光明。
“我也说过，千万不要让你的价值被那些花边新闻贬低，让别人审美疲劳。”苏可莹抿了口水，淡淡说道，“昊，你最近的通告少了吧？”
“最近是比较清闲，不然现在肯定在赶通告。”李明昊眼神微微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立刻问道，“可莹，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有当然是有，不过……我可是要收取费用的。”苏可莹微微一顿，笑着说道。
“和老朋友还这么公私分明，苏可莹，这么多年，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李明昊知道苏可莹一到北京就通知他，肯定是有什么新行动。
“没办法，我自己无所谓，但是还要养活我的那支策划小组的成员呢。”苏可莹换个慵懒的姿势，眼波明媚的看着他。
这边，在一条小吃街上，汪霞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串关东煮，正吃的不亦乐乎。
“小扬扬，我要那个糖人。”汪霞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说道。
“扬扬，前面有摩天轮！”张慕扬刚买来了糖人，汪霞就看见远处高高耸立起的摩天轮，兴奋的说道，“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游乐园在晚上七点的时候，还是热闹非凡，张慕扬在汪霞的一再要求下，不得不和她一起上了摩天轮，巨大的轮慢慢的转动起来，张慕扬坐在汪霞的对面，不敢看向外面。
他有轻微的恐高症……
“哇，你快看北京的夜色。”狭小的封闭空间里，汪霞兴奋的走来走去，而张慕扬随着晃动，脸色苍白起来。
他有点眩晕，觉得很不安全，万一这小牢笼掉下去怎么办？
“张慕扬，你听说过有关摩天轮的浪漫传说吗？”汪霞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静坐不动的张慕扬，问道。
张慕扬摇了摇头，他不能说话，怕自己呕吐起来。
这种轻微的机械式晃动和悬在高空的感觉，让他胃里一阵翻滚。
“张慕扬，我喜欢你。”高空的夜色太暗淡，汪霞没有看出张慕扬脸色的变化，她站在张慕扬的面前，鼓足勇气，俯身在他耳边说道，“做我的男朋友吧！”
张慕扬睁开眼睛，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女生，他刚才有些耳鸣晕眩，她在说什么？
冰冷的手被汪霞握住，她有些羞涩，但是更多的主动和大胆。汪霞写过很多风花雪月的爱情，可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木头人。
没关系，他迟钝一点也好，这样对其他女人也会迟钝，而且一会也会听话，反正自己就先下手为强，把这放在她心里是绝世好男人的木头，先打包带回家……
深吸了口气，汪霞闭上眼睛，对着他唇角微微上扬的柔软双唇亲了上去。
“咯噔”，巨大的摩天轮在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们已经到了最顶峰。
就在汪霞温热的唇要碰到张慕扬冰冷的唇时，张慕扬突然一把推开汪霞，捂着胃开始干呕起来。
“张慕扬！”汪霞被他推到了一边，本来是羞恼的气愤，难得她一个女生主动哎！他怎么可以对自己呕吐？
不过很快汪霞就发现张慕扬并不是有意的，他似乎真的很痛苦。
“扬扬，你没事吧？”汪霞紧张的托着他的背，关心的问道。
张慕扬终于在摩天轮的慢慢转动中，下降到了最低点，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刚一打开门，他惨白着脸冲了出来，抱着垃圾桶继续干呕。
“扬扬，你别吓我……要不要去医院？”汪霞被他的症状吓得花容失色，一双眼里连泪水都涌了上来。
张慕扬摆了摆手，几次深呼吸之后，他一回头，看见灯光下转动着的巨大摩天轮，立刻又一阵晕眩，急忙扶着垃圾桶边的树，闭上眼睛压下不舒服的胃。
“我没事了……”直起身，张慕扬喝了一口矿泉水，唇边浮起一丝微笑，“还要玩什么？”
“你都这样了，还能玩什么？回去吧。”汪霞担心又哀怨的看着他，嘟着嘴说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怕高。”张慕扬总觉得摩天轮很不安全，万一哪根链子断了怎么办……
“刚才吓死我了！我可不想再被你吓一次。“汪霞紧紧盯着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
“那……你刚才说什么？“张慕扬想逃避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刚才是什么时候？“汪霞现在不想说了。
“摩天轮上面，你说什么？”张慕扬想确定。
“你真坏。”汪霞咬咬唇，突然一转身，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来。
“唉……”张慕扬看见她往前走去，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问下去。
而且女孩的心思真是奇怪，他只是想问清楚她的话而已，怎么就坏了？
追上汪霞，张慕扬每次想问她在摩天轮对自己说的话时，她就立刻转移话题，这让他一度觉得，是自己在摩天轮上出现了幻觉。
因为当时胃里很难受，有轻微的晕眩的现象，他记不清楚汪霞究竟在对自己说什么，只记得她贴近自己，似乎想……吻。
两个人坐地铁回到了宾馆，汪霞在和张慕扬等电梯的时候，突然说道：“扬扬，北京书会之后，去我家玩几天吧。”
“可能不行。”张慕扬转头对她一笑，“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可莹……”
“可莹可莹！你今天已经说了她二十八次！”汪霞脸色猛然一沉，很不高兴的说道。
“有吗？”张慕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出去玩的时候，你喊我多少次‘可莹’？”汪霞真的很生气，一开始她还说服着自己不要太在意，可是张慕扬总是把她的名字喊成其他女人的。
“啊？我可能是……习惯了。”张慕扬很抱歉的说道。
“你知道我们认识了多久？”走进电梯里，汪霞问道。
“十多个月吧？”张慕扬算了算，说道。
“错！”汪霞突然伸手，狠狠掐了掐张慕扬的胳膊，“是三年整！”
“三年？”张慕扬吃痛的揉着胳膊，诧异的反问。
“三年前，我们在一个群了说过第一句话！那时候，我还没毕业!”汪霞就知道这傻小子一开始没把自己放在心里。
“是吗？”张慕扬伸手按到五楼，他是在记不起自己三年前就和汪霞说过话。
“那时候，我的网名叫一汪霞雾。”汪霞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哦……好像有印象。”张慕扬听她这样一说，终于想起他们是曾断断续续的聊过几次，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年自己被一个书稿代理骗了稿，一汪霞还骂过他笨。
“你和她认识了多久了？”汪霞挑眉问道。
“九十八天。”张慕扬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
汪霞的脸立刻又黑了下去，这种回答一对比就知道自己和那个房东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们认识一千多天了，还比不上她的九十多天。”汪霞看着电梯门打开，伤心的说完，立刻往外走去。
从包里拿出房卡，开了门，汪霞走进去，重重的关上。
张慕扬被她关在门外，有些无措的看着紧闭的门，他的房卡也在汪霞的包里，这丫头一关上门，自己也回不了房。
“霞霞……”抬手敲门，张慕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她不高兴了，他一直都在说实话啊。
汪霞背靠着门，不觉委屈起来，她那么远的来看他，可是这男人心里居然有了其他的女人。
不甘心，她不想就这么错过这个好男人。
“霞霞！”张慕扬敲门的手落空，门突然被打开，他硬生生的收住自己的手。
汪霞打开门，幽怨的看着他，侧过身：“你进来。”
张慕扬见她神色不对，站在门口没动：“我的房卡……”
“你进来再说。”汪霞急性子，伸手把他拽进房间，关上门。
“霞霞……”张慕扬发现汪霞今天真的很奇怪，他不觉后退了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喂，你是男人哎，你这副表情……你怕我吃了你吗？”汪霞一肚子的火，可看见张慕扬这副谨慎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张慕扬勉强一笑：“当然不是。”
“你坐下。”汪霞很娇小，张慕扬虽然只有一米七五，但是她抬头看的脖子很累，于是命令道。
张慕扬看着她，没有说话，乖乖的坐在床边。
“张慕扬，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都要认真回答，不准骗我。”汪霞盯着张慕扬，说道。
“好。”
“你喜欢我吗？”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汪霞写惯了爱情小说，知道有些人必须要发动强烈的攻势。
她还是一个相信星座的人，张慕扬是天秤座，优雅而优柔的天秤，一生都在摇摆不定，尤其对爱情，对于天秤座的男人，她决定强势出击，不给他留一点喘息的机会。
“当然，但是我把你当成妹妹……”
“只有你说喜欢就可以。”打断张慕扬的话，汪霞立刻又问道，“你喜欢你的房东吗？”
“她……不仅仅是喜欢。”张慕扬眼神闪动，回答道。
“你更喜欢她？”汪霞心凉了，但是她依旧问到。
“不仅仅是喜欢，我爱她。”张慕扬准确的说道。
“她……她喜欢你吗？”汪霞从没有这种绝望的感觉，虽然她一直在担心，但是从张慕扬口中这样坚决的说出，她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立刻就破碎了。
“会喜欢的。”半晌，张慕扬才说道。
“也就说，她的喜欢还是一个未知数？”汪霞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写作的状态，仿佛进入了别人的故事里。
“我会等她喜欢上我。”张慕扬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汪霞，“你早点休息吧，房卡你放在哪里？”
“不准走，你以前不是说过，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然找喜欢自己的人吗？”汪霞按住他的肩膀，她今天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可不想被父母逼着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
这一次一定要将张慕扬带回家，否则，她连家都不敢回。
“张慕扬，我喜欢你，我要和你结婚。”见张慕扬沉默不语，汪霞深吸了口气，说道。
反正她豁出去，都已经追着他跑了这么多城市，在扭扭捏捏，她就成了别的的女人的枕边人。
张慕扬一愣，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虽然网上的汪霞一向落落大方，热情大胆，但是对一个只见了还不到半天的男人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头脑发热。
“我是认真的！”汪霞脸也通红，“你考虑一下，我们的生活方式那么相近，平时还有共同语言，彼此的性格又可以互补……”
“霞霞，你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不可能。”这次是张慕扬打断她的话，他在路上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这傻丫头居然真的喜欢上自己。
“没什么不可能，你也说过如果我嫁不出去，你就娶我。”汪霞依旧不气馁，虽然她的心已经很失望很失望。
“可你怎么会嫁不出去，你这么好……”
“我好，那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宾馆内，两个人几乎在争吵起来，张慕扬面对任性起来的女生，有理说不清，他只怪自己一时迟钝，没有认清汪霞对自己的感情。
“张慕扬，我恨你！”吵着吵着，汪霞突然抓起他的手，往手掌内的软肉狠狠咬下去。
张慕扬倒抽了口气，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突然想起了苏可莹，在许尧玷污了苏可莹的那天，他也失控的咬过她。
她一定很疼，她又或许感觉不到疼了……
汪霞双眼含泪的看着他，终于放开他被咬出清晰牙印的手，扑进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面对女生善变的情绪，张慕扬不知所措，他试图推开伤心大哭的汪霞，想安慰她几句：“霞霞，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喜欢我……如果在不认识她之前，我可能……”
“三个月而已……你有没有想过可能那根本不是爱？”汪霞彩不管那么多，她呜咽的问道。
“霞霞，你和我从没见过面，只是网上相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在现实中，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张慕扬从床头柜拿过一卷抽纸，为她擦着眼泪，温柔的问道。
汪霞摇着头，抓住他的手，她在铭兴的家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是见到张慕扬之后，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
她没法像故事里的女主角那样，可以再他说no的时候，决绝的说走就走。
反正她就是喜欢这个温雅干净的男人，她想和他过一辈子。
“别哭了，明天还有很多朋友要见面，看见你眼睛肿肿的，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张慕扬依旧温言劝慰，明天晚上有一个作者聚会，很多网上相熟的作者都会聚在一起。
“你就是欺负我！”汪霞红着眼睛，满脸的泪痕，带着哭音说道。
“是我不对，别哭了……”张慕扬一遇到女孩的眼泪就慌了，他以前最怕的救赎女朋友哭。
汪霞在泪花中看着他清隽的脸，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凑过唇去。
张慕扬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微微一愣，急忙转过脸，却被她亲上了唇角。
“你……”张慕扬急忙推开他，他的脸唰的就红了，没想到汪霞会有这种举动。
片刻尴尬的沉默之后，张慕扬起身立刻往门外走去，也不要房卡了。
“张慕扬，你留下来陪我。”汪霞见他要走，顾不得女生的矜持，立刻抓住他的衣角，说道。事实上，她从一开始看见张慕扬开始，就抛却了女生的矜持和颜面。
“霞霞，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张慕扬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有些气恼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真的不可能。”
张慕扬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苏可莹的，还没接起，却被汪霞伸手夺去。
“霞霞，你做什么？”张慕扬没想到她会突然抢走自己的手机，脸色微微一沉，问道。
“你不准走，我才给你手机。”汪霞承认刚才自己太冲动，可是她真的很想再次冷静认真的和张慕扬谈一次。
“先给我手机。”张慕扬着急的说道，因为是苏可莹的电话，所以他很心急。
“你答应留下来陪我，我们好好谈一次，手机才会给你。”汪霞握着手机说道。
“霞霞，别闹了……”张慕扬很担心苏可莹，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没人接电话？”李明昊斜靠在沙发上，看着苏可莹问道。
“可能还在外面玩，没听到手机声。”苏可莹收了电话，摇头说道。
“张慕扬，似乎很值得你去投资嘛?”李明昊微微一笑，点着面前的一张画满a4纸，“而其还把我绕进去了，可莹，你真够厉害啊。”
“你不喜欢双赢吗？”苏可莹淡然笑道，“如果你觉得很吃亏，我可莹找其他人。”
“别……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李明昊凑近苏可莹，笑容很迷人魅惑，“别说吃亏，只要是你开口，眼前就是个火坑，我也得往下跳。”
“瞧你说的，这比帐算来算去，最大的赢家还不是你？”苏可莹岿然不动，笑得却是风情万种，一双美眸直视着他的眼睛，“张慕扬的小说影视版权是被中兴买去，据我得到的资料，他们准备斥资过亿，导演也定在胡洋和曾桂连两位大导身上，可是大手笔，如果真的让你做男主角，想想吧，以后的报纸头条，还不都是你的名字。
“嗯，是我的名字，顺便还帮你宣传了那个初出茅庐的张慕扬，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厉害。”李明昊是真心佩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要是他还有机会追到她，可是一笔无尽的财富。
“我已经和中心boss联系上了，他们也正打算借用选角好好炒作一番，后天晚上他们会有负责人过来，具体的情况到时候再说。”可莹对自己的交际手腕当然很自信，虽然她只能算半个娱乐圈的人，但是却和许多娱乐公司和媒体关系良好。
“可莹，我觉得你要是当明星，肯定会成为天后级人物。”李明昊心中一动，邀请到，“要不，我们一起进去演艺界吧，别浪费了你这张脸和这身才能。”
“我可不想自己找罪，有钱够花就行，何必浪费生命买钱花。”苏可莹对黑暗的娱乐圈可没什么好感，她做个幕后的策划都已经很累了，要是再抛头露面整天赶通告还不累死。
“说的也是，这行当大多都是吃的青春饭，每天在镁光灯前顶着厚厚的妆，私底下，还是顶着厚厚的妆，出门怕狗仔，泡妞怕**，辛辛苦苦赚的钱一半都买了面子……”
李明昊的话没说完，苏可莹的手机响了起来。
“慕扬，还在外面？”苏可莹接通电话，问道。
“没，回宾馆了，刚才打电话过来有事吗？”张慕扬站在窗边，掀起一点点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
“呵，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说一下关于小说的影视版权，我给你争取了一个自挑演员的资格，你可以选择最符合心中男女主角的人选，但是最终决定权不在我的手上。”苏可莹看了李明昊一眼，笑吟吟的开口，“也就是说，这只是一场秀。”
汪霞紧紧的盯着张慕扬的表情，但是很快，她就被两人的对话所吸引。
她因为相亲的事情，是很久没上网了，怎么张慕扬的书已经出版了？不对，是要拍成电影还是电视剧？
汪霞立刻翻出笔记本，连上网络，她刚一搜寻张慕扬的名字，脸色立刻变了，有惊讶有欢喜，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一丝复杂的失望。
张慕扬已经不知不觉走红了网络，关于他的新闻有无数条，据说《剑噬》第一部《问道》已经要在下个月出版，并且可能会被拍成电影和连续剧。
而未开始连载的第二部《锋芒》，也被签下了简繁体，电子版也将在现在最大的读书网――沧浪网站独家连载。
她还看到张慕扬的“生活照”，这些照片和她平时所熟悉的张慕扬一点都不同，汪霞脑中有些空白，如果这些新闻八卦都是真的，那他是应该恭喜张慕扬，还是应该和他说再见？
这个男人已经从当初青涩的小写手，一夜之间，变成了炙手可热红遍网络的型男作家……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用平等，甚至带着一点俯视的目光去看他。
汪霞机械的点着那些新闻，血液冰冻住，她知道自己已经和张慕扬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了，就好像他突然成了巨星，而她还是三流演员一样，他们之间突然拉开的差距，注定着她不能再直白的对他说“我喜欢你”。
张慕扬和苏可莹说了很久，他虽然也关心自己的事业，可是他更关心的是，苏可莹居然住在一个异性朋友家里。
他听到那边一个男人好像在和苹果说着什么，还低低的笑着，苏可莹偶尔在打电话的时候，和他交流几句，这些都让张慕扬紧张。
“张慕扬，你一夜成名了？”汪霞看着笔记本上的新闻，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问道。
“那都是她的功劳。”张慕扬低下头，看着手机，心中浮起一丝柔情和愧疚。
作为一个男人，他非但没能保护她，还需要借助她的力量成功，这对张慕扬来说，也是一种精神上的痛苦。
汪霞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低下头，看着屏幕上清爽优雅的男人，抿了抿唇，伸手房卡扔到床上：“我很久没上网了……没想到，世界已经变了。”
“霞霞，我也把你的小说介绍给了一家台湾出版社，因为那段时间一直找不到你，所以无法给他们全搞……”
“我的小说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准备写一辈子。”汪霞打断他的话，勉强一笑，“恭喜你。出版了书，记得给我邮一本签名书就够了。”
“霞霞，你怎么了？”发现她的眼圈又红了，眼底隐隐有着泪光，张慕扬拿着房卡，问道。
他成功了，她好像更不开心。
“没事，我收回今天所有的话。”汪霞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她明明想忍住，可心中却酸楚不堪，“你现在前途一片光明，我对你说那些傻话，简直是疯了……”
“霞霞。”张慕扬终于明白她的意思，急忙递给她面巾纸，见她不拿，只好坐在她身边，帮她擦着泪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不是那种人……我们是朋友，对吧？”
汪霞伤心的摇着头，她不想是朋友，她希望是恋人。
做不成恋人，做朋友只会徒增伤悲。
如果她是张慕扬，也会选择能够帮助自己事业的女人，而不是她这种没用没理想的书女加宅女。
原本生活方式相同的两个人，因为张慕扬的一夜走红，成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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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这副长相去哪里都是安全的吗？”汪霞本来一肚子的不高兴，可见他也是关心自己，心情突然就好了，扬起唇，得意的看着他问道。
张慕扬看着她古灵精怪的表情，忍不住摇头，略带宠爱的问道：“饿了没有？”
“你说呢？我在火车上什么都没吃。”汪霞很喜欢张慕扬这种温柔的眼神，这样的他才和她想象中一样。
“那出去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等等，我要先洗漱……”像是突然发现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汪霞立刻摸摸自己的脸，懊恼的说道，“等我一会。”
张慕扬看着她跑去洗浴间，忍不住笑了，她和网络上认识的感觉不太一样，网络上说群殴文学像个沉稳的像个老婆婆，在现实中，却调皮可爱冒冒失失的像个小孩。
等着汪霞洗浴的时候，张慕扬给苏可莹打了一个电话，虽然她说会在朋友家安顿好，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可莹，晚上还是一起吃饭吧。”才分开没多久，张慕扬就开始想她了。
“我已经在朋友这边开吃了，”苏可莹的声音依旧甜美可人，“你带着小妹妹好好逛街吧，对了，我有一张信用卡放在你的钱包里，带她去商场玩玩，看见什么喜欢的……”
苏可莹在朋友家里，摆弄着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细致的对他描述北京购物的好地方。
“可莹……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张慕扬只失望不能在晚上见到她。
“嗯，我开车很累，马上就要休息了。明天早上十点，京江宾馆见。”苏可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看着走出来的朋友。
这是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正是她当初捧红的模特李明昊。
北京的朋友很多，但是她却直接给李明昊打了电话。
端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李明昊很佩服这个年轻的女人，当初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平面模特，根本买不起这处豪宅。
“可莹，现在感情还是在空窗期？”李明昊见她接完电话，微笑着问道。
“空窗总比你天天换女朋友好。”苏可莹嫣然一笑，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昊，你的花边新闻越来越多了，这可不好。”
“我记得你曾经多我说，一个艺人只要有曝光率，他就不用担心自己的红与黑。”李明昊看着苏可莹，当初她的身边有许睿，断然的拒绝了自己的追求，现在如果还能追到她，那就是自己的造化了。
因为苏可莹和那些娱乐场上形形色色的女人不同，她不但漂亮聪明，还有强悍的手腕能力，如果真能娶到这么能干的媳妇，以后自己的前程也一骗光明。
“我也说过，千万不要让你的价值被那些花边新闻贬低，让别人审美疲劳。”苏可莹抿了口水，淡淡说道，“昊，你最近的通告少了吧？”
“最近是比较清闲，不然现在肯定在赶通告。”李明昊眼神微微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立刻问道，“可莹，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有当然是有，不过……我可是要收取费用的。”苏可莹微微一顿，笑着说道。
“和老朋友还这么公私分明，苏可莹，这么多年，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李明昊知道苏可莹一到北京就通知他，肯定是有什么新行动。
“没办法，我自己无所谓，但是还要养活我的那支策划小组的成员呢。”苏可莹换个慵懒的姿势，眼波明媚的看着他。
这边，在一条小吃街上，汪霞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串关东煮，正吃的不亦乐乎。
“小扬扬，我要那个糖人。”汪霞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说道。
“扬扬，前面有摩天轮！”张慕扬刚买来了糖人，汪霞就看见远处高高耸立起的摩天轮，兴奋的说道，“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游乐园在晚上七点的时候，还是热闹非凡，张慕扬在汪霞的一再要求下，不得不和她一起上了摩天轮，巨大的轮慢慢的转动起来，张慕扬坐在汪霞的对面，不敢看向外面。
他有轻微的恐高症……
“哇，你快看北京的夜色。”狭小的封闭空间里，汪霞兴奋的走来走去，而张慕扬随着晃动，脸色苍白起来。
他有点眩晕，觉得很不安全，万一这小牢笼掉下去怎么办？
“张慕扬，你听说过有关摩天轮的浪漫传说吗？”汪霞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静坐不动的张慕扬，问道。
张慕扬摇了摇头，他不能说话，怕自己呕吐起来。
这种轻微的机械式晃动和悬在高空的感觉，让他胃里一阵翻滚。
“张慕扬，我喜欢你。”高空的夜色太暗淡，汪霞没有看出张慕扬脸色的变化，她站在张慕扬的面前，鼓足勇气，俯身在他耳边说道，“做我的男朋友吧！”
张慕扬睁开眼睛，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女生，他刚才有些耳鸣晕眩，她在说什么？
冰冷的手被汪霞握住，她有些羞涩，但是更多的主动和大胆。汪霞写过很多风花雪月的爱情，可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木头人。
没关系，他迟钝一点也好，这样对其他女人也会迟钝，而且一会也会听话，反正自己就先下手为强，把这放在她心里是绝世好男人的木头，先打包带回家……
深吸了口气，汪霞闭上眼睛，对着他唇角微微上扬的柔软双唇亲了上去。
“咯噔”，巨大的摩天轮在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们已经到了最顶峰。
就在汪霞温热的唇要碰到张慕扬冰冷的唇时，张慕扬突然一把推开汪霞，捂着胃开始干呕起来。
“张慕扬！”汪霞被他推到了一边，本来是羞恼的气愤，难得她一个女生主动哎！他怎么可以对自己呕吐？
不过很快汪霞就发现张慕扬并不是有意的，他似乎真的很痛苦。
“扬扬，你没事吧？”汪霞紧张的托着他的背，关心的问道。
张慕扬终于在摩天轮的慢慢转动中，下降到了最低点，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刚一打开门，他惨白着脸冲了出来，抱着垃圾桶继续干呕。
“扬扬，你别吓我……要不要去医院？”汪霞被他的症状吓得花容失色，一双眼里连泪水都涌了上来。
张慕扬摆了摆手，几次深呼吸之后，他一回头，看见灯光下转动着的巨大摩天轮，立刻又一阵晕眩，急忙扶着垃圾桶边的树，闭上眼睛压下不舒服的胃。
“我没事了……”直起身，张慕扬喝了一口矿泉水，唇边浮起一丝微笑，“还要玩什么？”
“你都这样了，还能玩什么？回去吧。”汪霞担心又哀怨的看着他，嘟着嘴说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怕高。”张慕扬总觉得摩天轮很不安全，万一哪根链子断了怎么办……
“刚才吓死我了！我可不想再被你吓一次。“汪霞紧紧盯着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
“那……你刚才说什么？“张慕扬想逃避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刚才是什么时候？“汪霞现在不想说了。
“摩天轮上面，你说什么？”张慕扬想确定。
“你真坏。”汪霞咬咬唇，突然一转身，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来。
“唉……”张慕扬看见她往前走去，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问下去。
而且女孩的心思真是奇怪，他只是想问清楚她的话而已，怎么就坏了？
追上汪霞，张慕扬每次想问她在摩天轮对自己说的话时，她就立刻转移话题，这让他一度觉得，是自己在摩天轮上出现了幻觉。
因为当时胃里很难受，有轻微的晕眩的现象，他记不清楚汪霞究竟在对自己说什么，只记得她贴近自己，似乎想……吻。
两个人坐地铁回到了宾馆，汪霞在和张慕扬等电梯的时候，突然说道：“扬扬，北京书会之后，去我家玩几天吧。”
“可能不行。”张慕扬转头对她一笑，“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可莹……”
“可莹可莹！你今天已经说了她二十八次！”汪霞脸色猛然一沉，很不高兴的说道。
“有吗？”张慕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出去玩的时候，你喊我多少次‘可莹’？”汪霞真的很生气，一开始她还说服着自己不要太在意，可是张慕扬总是把她的名字喊成其他女人的。
“啊？我可能是……习惯了。”张慕扬很抱歉的说道。
“你知道我们认识了多久？”走进电梯里，汪霞问道。
“十多个月吧？”张慕扬算了算，说道。
“错！”汪霞突然伸手，狠狠掐了掐张慕扬的胳膊，“是三年整！”
“三年？”张慕扬吃痛的揉着胳膊，诧异的反问。
“三年前，我们在一个群了说过第一句话！那时候，我还没毕业!”汪霞就知道这傻小子一开始没把自己放在心里。
“是吗？”张慕扬伸手按到五楼，他是在记不起自己三年前就和汪霞说过话。
“那时候，我的网名叫一汪霞雾。”汪霞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哦……好像有印象。”张慕扬听她这样一说，终于想起他们是曾断断续续的聊过几次，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年自己被一个书稿代理骗了稿，一汪霞还骂过他笨。
“你和她认识了多久了？”汪霞挑眉问道。
“九十八天。”张慕扬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
汪霞的脸立刻又黑了下去，这种回答一对比就知道自己和那个房东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们认识一千多天了，还比不上她的九十多天。”汪霞看着电梯门打开，伤心的说完，立刻往外走去。
从包里拿出房卡，开了门，汪霞走进去，重重的关上。
张慕扬被她关在门外，有些无措的看着紧闭的门，他的房卡也在汪霞的包里，这丫头一关上门，自己也回不了房。
“霞霞……”抬手敲门，张慕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她不高兴了，他一直都在说实话啊。
汪霞背靠着门，不觉委屈起来，她那么远的来看他，可是这男人心里居然有了其他的女人。
不甘心，她不想就这么错过这个好男人。
“霞霞！”张慕扬敲门的手落空，门突然被打开，他硬生生的收住自己的手。
汪霞打开门，幽怨的看着他，侧过身：“你进来。”
张慕扬见她神色不对，站在门口没动：“我的房卡……”
“你进来再说。”汪霞急性子，伸手把他拽进房间，关上门。
“霞霞……”张慕扬发现汪霞今天真的很奇怪，他不觉后退了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喂，你是男人哎，你这副表情……你怕我吃了你吗？”汪霞一肚子的火，可看见张慕扬这副谨慎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张慕扬勉强一笑：“当然不是。”
“你坐下。”汪霞很娇小，张慕扬虽然只有一米七五，但是她抬头看的脖子很累，于是命令道。
张慕扬看着她，没有说话，乖乖的坐在床边。
“张慕扬，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都要认真回答，不准骗我。”汪霞盯着张慕扬，说道。
“好。”
“你喜欢我吗？”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汪霞写惯了爱情小说，知道有些人必须要发动强烈的攻势。
她还是一个相信星座的人，张慕扬是天秤座，优雅而优柔的天秤，一生都在摇摆不定，尤其对爱情，对于天秤座的男人，她决定强势出击，不给他留一点喘息的机会。
“当然，但是我把你当成妹妹……”
“只有你说喜欢就可以。”打断张慕扬的话，汪霞立刻又问道，“你喜欢你的房东吗？”
“她……不仅仅是喜欢。”张慕扬眼神闪动，回答道。
“你更喜欢她？”汪霞心凉了，但是她依旧问到。
“不仅仅是喜欢，我爱她。”张慕扬准确的说道。
“她……她喜欢你吗？”汪霞从没有这种绝望的感觉，虽然她一直在担心，但是从张慕扬口中这样坚决的说出，她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立刻就破碎了。
“会喜欢的。”半晌，张慕扬才说道。
“也就说，她的喜欢还是一个未知数？”汪霞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写作的状态，仿佛进入了别人的故事里。
“我会等她喜欢上我。”张慕扬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汪霞，“你早点休息吧，房卡你放在哪里？”
“不准走，你以前不是说过，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然找喜欢自己的人吗？”汪霞按住他的肩膀，她今天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可不想被父母逼着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
这一次一定要将张慕扬带回家，否则，她连家都不敢回。
“张慕扬，我喜欢你，我要和你结婚。”见张慕扬沉默不语，汪霞深吸了口气，说道。
反正她豁出去，都已经追着他跑了这么多城市，在扭扭捏捏，她就成了别的的女人的枕边人。
张慕扬一愣，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虽然网上的汪霞一向落落大方，热情大胆，但是对一个只见了还不到半天的男人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头脑发热。
“我是认真的！”汪霞脸也通红，“你考虑一下，我们的生活方式那么相近，平时还有共同语言，彼此的性格又可以互补……”
“霞霞，你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不可能。”这次是张慕扬打断她的话，他在路上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这傻丫头居然真的喜欢上自己。
“没什么不可能，你也说过如果我嫁不出去，你就娶我。”汪霞依旧不气馁，虽然她的心已经很失望很失望。
“可你怎么会嫁不出去，你这么好……”
“我好，那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宾馆内，两个人几乎在争吵起来，张慕扬面对任性起来的女生，有理说不清，他只怪自己一时迟钝，没有认清汪霞对自己的感情。
“张慕扬，我恨你！”吵着吵着，汪霞突然抓起他的手，往手掌内的软肉狠狠咬下去。
张慕扬倒抽了口气，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突然想起了苏可莹，在许尧玷污了苏可莹的那天，他也失控的咬过她。
她一定很疼，她又或许感觉不到疼了……
汪霞双眼含泪的看着他，终于放开他被咬出清晰牙印的手，扑进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面对女生善变的情绪，张慕扬不知所措，他试图推开伤心大哭的汪霞，想安慰她几句：“霞霞，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喜欢我……如果在不认识她之前，我可能……”
“三个月而已……你有没有想过可能那根本不是爱？”汪霞彩不管那么多，她呜咽的问道。
“霞霞，你和我从没见过面，只是网上相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在现实中，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张慕扬从床头柜拿过一卷抽纸，为她擦着眼泪，温柔的问道。
汪霞摇着头，抓住他的手，她在铭兴的家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是见到张慕扬之后，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
她没法像故事里的女主角那样，可以再他说no的时候，决绝的说走就走。
反正她就是喜欢这个温雅干净的男人，她想和他过一辈子。
“别哭了，明天还有很多朋友要见面，看见你眼睛肿肿的，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张慕扬依旧温言劝慰，明天晚上有一个作者聚会，很多网上相熟的作者都会聚在一起。
“你就是欺负我！”汪霞红着眼睛，满脸的泪痕，带着哭音说道。
“是我不对，别哭了……”张慕扬一遇到女孩的眼泪就慌了，他以前最怕的救赎女朋友哭。
汪霞在泪花中看着他清隽的脸，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凑过唇去。
张慕扬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微微一愣，急忙转过脸，却被她亲上了唇角。
“你……”张慕扬急忙推开他，他的脸唰的就红了，没想到汪霞会有这种举动。
片刻尴尬的沉默之后，张慕扬起身立刻往门外走去，也不要房卡了。
“张慕扬，你留下来陪我。”汪霞见他要走，顾不得女生的矜持，立刻抓住他的衣角，说道。事实上，她从一开始看见张慕扬开始，就抛却了女生的矜持和颜面。
“霞霞，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张慕扬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有些气恼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真的不可能。”
张慕扬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苏可莹的，还没接起，却被汪霞伸手夺去。
“霞霞，你做什么？”张慕扬没想到她会突然抢走自己的手机，脸色微微一沉，问道。
“你不准走，我才给你手机。”汪霞承认刚才自己太冲动，可是她真的很想再次冷静认真的和张慕扬谈一次。
“先给我手机。”张慕扬着急的说道，因为是苏可莹的电话，所以他很心急。
“你答应留下来陪我，我们好好谈一次，手机才会给你。”汪霞握着手机说道。
“霞霞，别闹了……”张慕扬很担心苏可莹，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没人接电话？”李明昊斜靠在沙发上，看着苏可莹问道。
“可能还在外面玩，没听到手机声。”苏可莹收了电话，摇头说道。
“张慕扬，似乎很值得你去投资嘛?”李明昊微微一笑，点着面前的一张画满a4纸，“而其还把我绕进去了，可莹，你真够厉害啊。”
“你不喜欢双赢吗？”苏可莹淡然笑道，“如果你觉得很吃亏，我可莹找其他人。”
“别……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李明昊凑近苏可莹，笑容很迷人魅惑，“别说吃亏，只要是你开口，眼前就是个火坑，我也得往下跳。”
“瞧你说的，这比帐算来算去，最大的赢家还不是你？”苏可莹岿然不动，笑得却是风情万种，一双美眸直视着他的眼睛，“张慕扬的小说影视版权是被中兴买去，据我得到的资料，他们准备斥资过亿，导演也定在胡洋和曾桂连两位大导身上，可是大手笔，如果真的让你做男主角，想想吧，以后的报纸头条，还不都是你的名字。
“嗯，是我的名字，顺便还帮你宣传了那个初出茅庐的张慕扬，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厉害。”李明昊是真心佩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要是他还有机会追到她，可是一笔无尽的财富。
“我已经和中心boss联系上了，他们也正打算借用选角好好炒作一番，后天晚上他们会有负责人过来，具体的情况到时候再说。”可莹对自己的交际手腕当然很自信，虽然她只能算半个娱乐圈的人，但是却和许多娱乐公司和媒体关系良好。
“可莹，我觉得你要是当明星，肯定会成为天后级人物。”李明昊心中一动，邀请到，“要不，我们一起进去演艺界吧，别浪费了你这张脸和这身才能。”
“我可不想自己找罪，有钱够花就行，何必浪费生命买钱花。”苏可莹对黑暗的娱乐圈可没什么好感，她做个幕后的策划都已经很累了，要是再抛头露面整天赶通告还不累死。
“说的也是，这行当大多都是吃的青春饭，每天在镁光灯前顶着厚厚的妆，私底下，还是顶着厚厚的妆，出门怕狗仔，泡妞怕**，辛辛苦苦赚的钱一半都买了面子……”
李明昊的话没说完，苏可莹的手机响了起来。
“慕扬，还在外面？”苏可莹接通电话，问道。
“没，回宾馆了，刚才打电话过来有事吗？”张慕扬站在窗边，掀起一点点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
“呵，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说一下关于小说的影视版权，我给你争取了一个自挑演员的资格，你可以选择最符合心中男女主角的人选，但是最终决定权不在我的手上。”苏可莹看了李明昊一眼，笑吟吟的开口，“也就是说，这只是一场秀。”
汪霞紧紧的盯着张慕扬的表情，但是很快，她就被两人的对话所吸引。
她因为相亲的事情，是很久没上网了，怎么张慕扬的书已经出版了？不对，是要拍成电影还是电视剧？
汪霞立刻翻出笔记本，连上网络，她刚一搜寻张慕扬的名字，脸色立刻变了，有惊讶有欢喜，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一丝复杂的失望。
张慕扬已经不知不觉走红了网络，关于他的新闻有无数条，据说《剑噬》第一部《问道》已经要在下个月出版，并且可能会被拍成电影和连续剧。
而未开始连载的第二部《锋芒》，也被签下了简繁体，电子版也将在现在最大的读书网――沧浪网站独家连载。
她还看到张慕扬的“生活照”，这些照片和她平时所熟悉的张慕扬一点都不同，汪霞脑中有些空白，如果这些新闻八卦都是真的，那他是应该恭喜张慕扬，还是应该和他说再见？
这个男人已经从当初青涩的小写手，一夜之间，变成了炙手可热红遍网络的型男作家……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用平等，甚至带着一点俯视的目光去看他。
汪霞机械的点着那些新闻，血液冰冻住，她知道自己已经和张慕扬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了，就好像他突然成了巨星，而她还是三流演员一样，他们之间突然拉开的差距，注定着她不能再直白的对他说“我喜欢你”。
张慕扬和苏可莹说了很久，他虽然也关心自己的事业，可是他更关心的是，苏可莹居然住在一个异性朋友家里。
他听到那边一个男人好像在和苹果说着什么，还低低的笑着，苏可莹偶尔在打电话的时候，和他交流几句，这些都让张慕扬紧张。
“张慕扬，你一夜成名了？”汪霞看着笔记本上的新闻，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问道。
“那都是她的功劳。”张慕扬低下头，看着手机，心中浮起一丝柔情和愧疚。
作为一个男人，他非但没能保护她，还需要借助她的力量成功，这对张慕扬来说，也是一种精神上的痛苦。
汪霞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低下头，看着屏幕上清爽优雅的男人，抿了抿唇，伸手房卡扔到床上：“我很久没上网了……没想到，世界已经变了。”
“霞霞，我也把你的小说介绍给了一家台湾出版社，因为那段时间一直找不到你，所以无法给他们全搞……”
“我的小说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准备写一辈子。”汪霞打断他的话，勉强一笑，“恭喜你。出版了书，记得给我邮一本签名书就够了。”
“霞霞，你怎么了？”发现她的眼圈又红了，眼底隐隐有着泪光，张慕扬拿着房卡，问道。
他成功了，她好像更不开心。
“没事，我收回今天所有的话。”汪霞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她明明想忍住，可心中却酸楚不堪，“你现在前途一片光明，我对你说那些傻话，简直是疯了……”
“霞霞。”张慕扬终于明白她的意思，急忙递给她面巾纸，见她不拿，只好坐在她身边，帮她擦着泪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不是那种人……我们是朋友，对吧？”
汪霞伤心的摇着头，她不想是朋友，她希望是恋人。
做不成恋人，做朋友只会徒增伤悲。
如果她是张慕扬，也会选择能够帮助自己事业的女人，而不是她这种没用没理想的书女加宅女。
原本生活方式相同的两个人，因为张慕扬的一夜走红，成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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