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各自算计
林晚晚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薛攸宁，似乎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察觉到他话语里的敌意与陌生，一脸受伤地说，
“攸宁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晚晚怎么会是这样一种人？你为何要如此戏弄我？”
薛攸宁听着她自称晚晚，想起宁归晚的名字也有一个“晚”字，忽的有些反胃，他的手脚冰凉，心火却格外旺盛。
他咬了咬牙，杀意顿起，围在腰间的软件顺着他的动作眨眼间就横在了林晚晚白净的脖子上。
软剑藏于手下，旁人看来只当是情郎暧昧的抚摸，可林晚晚心里却已经慌张到了极点。
薛攸宁的眼神像是看死物一样看着她，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和热流明明白白告诉她，薛攸宁这疯子绝对没有开玩笑。
“青衣楼出来的吧？离她远点，别逼我动手杀了你。”
说完就收了剑，收手时还用冰凉到极点的手指抚过林晚晚脖子上流着血的地方。
直到薛攸宁的背影消失在楼道上，林晚晚才像一个终于上岸的人，大口呼吸起来，眼角泛起了泪花。
摸着没有任何伤疤的脖子，知道薛攸宁这个变态是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迅速割开了她的皮肉，以至于自己感受到了割裂的疼痛，却不能找到任何的伤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宁归晚有什么好的，自己已经对他卑躬屈膝到这样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要拒自己千里之外？！！
多少所谓英雄豪杰和文人墨客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呵，她就不信她还降服不了他了。薛攸宁，你给我等着。
薛攸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口血便哇的吐出来了，一个身影立马扶住他。
“你真是胡来，嫌自己的命长是吗？”此人一副书生打扮，腰间还别着一把雅致的折扇。不是归零又是谁？
薛攸宁被他扶着坐到桌边，此“你怎么在这？”时的归零应该在宁归晚房里才对。
归零叹了口气，“夏肋那家伙在那，就先来看看你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掌楼交代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坟墓中确实没有任何尸骨”
归零看薛攸宁气定神闲，一点都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禁好奇，
“你怎么都不惊讶？”
薛攸宁用银针扎着自己手上的穴位，控制着瘀血慢慢从指尖流出，“因为她妹妹确实还活着。”
“这件事要如实汇报给掌楼吗？”
“跟她说吧！”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宁归晚这边一回房间就跟一个黑影打起来了。
这人身手矫健，专挑宁归晚的软肋打，还时不时揩油，宁归晚不禁气极，交手几回下来，她还能不知道是谁。
“夏肋，你有意思吗？吃饱了撑着吗？”
“哈哈，小三七这几年脾气见长啊？怎么，打不赢我就要生气吗？”
宁归晚掀起床帘，一把卷住夏肋纤细的腰，没想到夏肋倒是顺着她的力道将青色淡薄的床帘裹在自己身上，转着圈朝宁归晚过去。
宁归晚反应不及，只好拿腰间的沧浪风月抵住夏肋的身子。
这次的夏肋穿着一身中性的夜行衣，倒是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夏肋，你玩够了吗？”宁归晚就知道这家伙出来之后又得造作一番。
“哟，我送给小三七的乌黑紫竹箫，被小三七好好保管着呢！倒是不枉费我在水牢中对小三七的挂念了。”
宁归晚看到他的嘴唇微白，手脚冰凉，刚才打斗中，脚踝处甚至可以看到被水泡过的痕迹，宁归晚以为以夏肋在楼中的势力和他不愿吃亏的性子应该不会在水牢中吃多少亏，看来，这一年来，可能夏肋并没有过得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她忽然软心了，放下了右手的纱帘，和左手的沧浪风月。
转身坐在了桌前，泡了两杯茶，另一杯，自然是给夏肋的。
“这杯茶，是给我接风洗尘的吗？”
看到宁归晚的动作，夏肋知道自己可以留下的伤起作用了，解下身上的束缚，也坐了下来。
“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沧浪风月。”
闻言，也看向了宁归晚手中的“沧浪风月”，心里倒有些满足。
夏肋正以为宁归晚要问他一些关于他在水牢里的事情，没想到宁归晚却问了另一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你能跟我讲讲前任掌楼的事情吗？还有那本无上决。”
其实宁归晚在夏肋第一次说出无上决的时候，就想知道一切了。
但她明白，这一切，还不是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不足以承受知道真相带来的因果，也没有能力让夏肋告诉她前因后果。
如今，不一样了，她需要知道这一切。
夏肋勉强地笑了一下，“还真是无趣啊！行吧，我就说与你听吧！”
“你知道大成国的历史吧！大成末代皇帝昏庸无愧，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姜国和北境趁火打劫，攻占我大成国的土地。”
宁归晚点点头，不明白这与前任掌楼跟无上决有什么关系。
“幸而，大成后裔，也就是如今的成元帝胸有沟壑，救黎民于水火，跟咱们的大丞相徐璈和大将军林修君，一起把诸王推翻，把姜国和北境赶出了大成国的疆土。
“可姜国的大将军顾俊林可不是吃素的，北境的兵马更是无敌，徐璈和林修君再怎么天降奇才，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就把这些人赶出去，甚至于收复大成国的疆土。除了民意所归，其实大成国能够顺利逼退姜国和北境在大成的兵马，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天神的旨意。”
宁归晚心里有些猜想了，但还是有些迷惑夏肋的用词。
“天神的旨意？”
“是！传说三军交战那天，天降五彩祥瑞，有一个神仙出现，轻轻地一摆手，就将所有人定住。发现人群中的徐丞相和林将军赤子丹心，是所谓的天选之子，便给了他们两个恩赐帮助他们结束天下这乱世。传说，前任掌楼拿到的那份无上决就是林将军手里的那份上神的恩赐。”
“只不过后来掌楼无故消失，无上决就没了踪影。”
宁归晚发现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听使唤，什么叫上神的恩赐！！这明明就是破坏时空法则。
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擅自改动一个时代的走向。按现代社会的话，就是说，如果在原始社会，即使她拥有远超当代文明的东西，那也不能拿出来。
如果擅自篡改，就可能导致整个种族的灭亡。
所以那个所谓的上神绝对不可能跟她是同类，或者说，他们是不同的存在。
如果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就能解释为何无上决这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的合理性。
夏肋看见宁归晚的沉默，也不稀奇。
自己当初也只觉得是荒野怪谈。
宁归晚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不对！如果说，如果你们口中的上神一边倒地转向你们，甚至还有恩赐，那为什么民间压根没有这样的传闻？后来，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小三七反应还不赖，确实！后来还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夏肋轻蔑的一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徐丞相的那份恩赐不见了。”
宁归晚忽的就明白了。为何民间虽有称颂林将军的言论，却只停留在很多年以前，仿佛这个人已经不在了一般。
或许，林将军也真的不在了。
“那份恩赐，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人说是林将军拿了。原本亲密无间的两兄弟因此反目，后来不知怎么的，林将军手里有绝世武功秘笈和长生不老药的事就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林将军一出京城就被各方人马劫走了，听说，尸骨无存。”
宁归晚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夏肋从往事的阴霾里过神，“小三七，怎么样？我满足了你的疑问，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一下？”
宁归晚倒是知道夏肋有所求，夏肋这个人就跟狐狸一样，你永远看不到他的真心在哪。
从进屋开始，他就一直在试探她。
试探她的武功，试探她的内功，试探她的心神……
夏肋什么时候是一个自来熟的人了。
不是，从来不是，只有他感兴趣的东西才能激起他的热情。
“你说吧！看我能知道什么？”
夏肋手撑着脑袋，看着宁归晚的眉眼笑道，“其实即使是前任掌楼，无上决似乎只学到了点皮毛。”
忽然，话题急转，一只有力的手也搭在宁归晚的手腕上，
“你的琴艺和舞技从哪里学来的？或者说，你就是是谁？”
宁归晚眼睛微瞪着夏肋，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的时候。自己任何一点心绪波动，都难逃他的眼睛。
所以，宁归晚那一刹那所有的心绪在夏肋面前暴露无遗。
宁归晚也不急着推开夏肋了。
夏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心满意足了，尽管这个答案并不完美。
但确实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也知趣儿，放开宁归晚的手，笑着扯开话题。“小三七，你怎么得了楼主的喜爱啊？竟然将无上决拱手相让？”
宁归晚不接茬，“慢走，不送。”
她的表情冷峻，似乎已经将冒犯她的夏肋归于陌生人一类。
夏肋忽然有些心慌。这个小女孩，是他看着长大的，从那么久之前，就看着过来的，从来，从来没有哪一天会像现在一样。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夏肋第一次有了点惴惴不安的情绪，他是打定宁归晚是一个温柔的人，不会跟他鱼死网破吗？宁归晚的善良，这是他们这些黑暗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所以自己似乎真的欺负人了。夏肋不敢再说什么了，便起身离开。
只是没想到，宁归晚开口说话叫停了他，只不过说的话就像针刺一样，扎的他直流血。
“你时常穿着女装，可在房间这样私密的地方，却从来不摆放镜子，胭脂，裙装等一切有关女性的东西。说明你内心排斥女装，可你无时无刻不带着这套假面活动。怎么，是谁逼着你了吗？你明明是男子，骨相和皮相却被硬生生整成了女子，有人说，你从京城而来。而那段时间，京都里最负盛名的青楼无故走火了。”
“够了，别说了！”夏肋的背影忽然十分沉重。
“夏肋，少年走投无路时，是你将我带回了青衣楼，是恩人，也是兄长。”宁归晚叹了口气，宁归晚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夏肋，掀开一个人内心最不愿意面对的伤疤，这是小人行径。可是，她心里也不好受，一方面，是夏肋的试探，另一方面，是觉得疲累。
夏肋有着他的傲气，“宁归晚，我们谁不比谁可怜呢？”
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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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攸宁听着她自称晚晚，想起宁归晚的名字也有一个“晚”字，忽的有些反胃，他的手脚冰凉，心火却格外旺盛。
他咬了咬牙，杀意顿起，围在腰间的软件顺着他的动作眨眼间就横在了林晚晚白净的脖子上。
软剑藏于手下，旁人看来只当是情郎暧昧的抚摸，可林晚晚心里却已经慌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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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收了剑，收手时还用冰凉到极点的手指抚过林晚晚脖子上流着血的地方。
直到薛攸宁的背影消失在楼道上，林晚晚才像一个终于上岸的人，大口呼吸起来，眼角泛起了泪花。
摸着没有任何伤疤的脖子，知道薛攸宁这个变态是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迅速割开了她的皮肉，以至于自己感受到了割裂的疼痛，却不能找到任何的伤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宁归晚有什么好的，自己已经对他卑躬屈膝到这样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要拒自己千里之外？！！
多少所谓英雄豪杰和文人墨客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呵，她就不信她还降服不了他了。薛攸宁，你给我等着。
薛攸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口血便哇的吐出来了，一个身影立马扶住他。
“你真是胡来，嫌自己的命长是吗？”此人一副书生打扮，腰间还别着一把雅致的折扇。不是归零又是谁？
薛攸宁被他扶着坐到桌边，此“你怎么在这？”时的归零应该在宁归晚房里才对。
归零叹了口气，“夏肋那家伙在那，就先来看看你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掌楼交代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坟墓中确实没有任何尸骨”
归零看薛攸宁气定神闲，一点都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禁好奇，
“你怎么都不惊讶？”
薛攸宁用银针扎着自己手上的穴位，控制着瘀血慢慢从指尖流出，“因为她妹妹确实还活着。”
“这件事要如实汇报给掌楼吗？”
“跟她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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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肋，你有意思吗？吃饱了撑着吗？”
“哈哈，小三七这几年脾气见长啊？怎么，打不赢我就要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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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晚反应不及，只好拿腰间的沧浪风月抵住夏肋的身子。
这次的夏肋穿着一身中性的夜行衣，倒是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夏肋，你玩够了吗？”宁归晚就知道这家伙出来之后又得造作一番。
“哟，我送给小三七的乌黑紫竹箫，被小三七好好保管着呢！倒是不枉费我在水牢中对小三七的挂念了。”
宁归晚看到他的嘴唇微白，手脚冰凉，刚才打斗中，脚踝处甚至可以看到被水泡过的痕迹，宁归晚以为以夏肋在楼中的势力和他不愿吃亏的性子应该不会在水牢中吃多少亏，看来，这一年来，可能夏肋并没有过得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她忽然软心了，放下了右手的纱帘，和左手的沧浪风月。
转身坐在了桌前，泡了两杯茶，另一杯，自然是给夏肋的。
“这杯茶，是给我接风洗尘的吗？”
看到宁归晚的动作，夏肋知道自己可以留下的伤起作用了，解下身上的束缚，也坐了下来。
“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沧浪风月。”
闻言，也看向了宁归晚手中的“沧浪风月”，心里倒有些满足。
夏肋正以为宁归晚要问他一些关于他在水牢里的事情，没想到宁归晚却问了另一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你能跟我讲讲前任掌楼的事情吗？还有那本无上决。”
其实宁归晚在夏肋第一次说出无上决的时候，就想知道一切了。
但她明白，这一切，还不是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不足以承受知道真相带来的因果，也没有能力让夏肋告诉她前因后果。
如今，不一样了，她需要知道这一切。
夏肋勉强地笑了一下，“还真是无趣啊！行吧，我就说与你听吧！”
“你知道大成国的历史吧！大成末代皇帝昏庸无愧，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姜国和北境趁火打劫，攻占我大成国的土地。”
宁归晚点点头，不明白这与前任掌楼跟无上决有什么关系。
“幸而，大成后裔，也就是如今的成元帝胸有沟壑，救黎民于水火，跟咱们的大丞相徐璈和大将军林修君，一起把诸王推翻，把姜国和北境赶出了大成国的疆土。
“可姜国的大将军顾俊林可不是吃素的，北境的兵马更是无敌，徐璈和林修君再怎么天降奇才，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就把这些人赶出去，甚至于收复大成国的疆土。除了民意所归，其实大成国能够顺利逼退姜国和北境在大成的兵马，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天神的旨意。”
宁归晚心里有些猜想了，但还是有些迷惑夏肋的用词。
“天神的旨意？”
“是！传说三军交战那天，天降五彩祥瑞，有一个神仙出现，轻轻地一摆手，就将所有人定住。发现人群中的徐丞相和林将军赤子丹心，是所谓的天选之子，便给了他们两个恩赐帮助他们结束天下这乱世。传说，前任掌楼拿到的那份无上决就是林将军手里的那份上神的恩赐。”
“只不过后来掌楼无故消失，无上决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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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擅自改动一个时代的走向。按现代社会的话，就是说，如果在原始社会，即使她拥有远超当代文明的东西，那也不能拿出来。
如果擅自篡改，就可能导致整个种族的灭亡。
所以那个所谓的上神绝对不可能跟她是同类，或者说，他们是不同的存在。
如果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就能解释为何无上决这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的合理性。
夏肋看见宁归晚的沉默，也不稀奇。
自己当初也只觉得是荒野怪谈。
宁归晚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不对！如果说，如果你们口中的上神一边倒地转向你们，甚至还有恩赐，那为什么民间压根没有这样的传闻？后来，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小三七反应还不赖，确实！后来还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夏肋轻蔑的一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徐丞相的那份恩赐不见了。”
宁归晚忽的就明白了。为何民间虽有称颂林将军的言论，却只停留在很多年以前，仿佛这个人已经不在了一般。
或许，林将军也真的不在了。
“那份恩赐，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人说是林将军拿了。原本亲密无间的两兄弟因此反目，后来不知怎么的，林将军手里有绝世武功秘笈和长生不老药的事就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林将军一出京城就被各方人马劫走了，听说，尸骨无存。”
宁归晚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夏肋从往事的阴霾里过神，“小三七，怎么样？我满足了你的疑问，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一下？”
宁归晚倒是知道夏肋有所求，夏肋这个人就跟狐狸一样，你永远看不到他的真心在哪。
从进屋开始，他就一直在试探她。
试探她的武功，试探她的内功，试探她的心神……
夏肋什么时候是一个自来熟的人了。
不是，从来不是，只有他感兴趣的东西才能激起他的热情。
“你说吧！看我能知道什么？”
夏肋手撑着脑袋，看着宁归晚的眉眼笑道，“其实即使是前任掌楼，无上决似乎只学到了点皮毛。”
忽然，话题急转，一只有力的手也搭在宁归晚的手腕上，
“你的琴艺和舞技从哪里学来的？或者说，你就是是谁？”
宁归晚眼睛微瞪着夏肋，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的时候。自己任何一点心绪波动，都难逃他的眼睛。
所以，宁归晚那一刹那所有的心绪在夏肋面前暴露无遗。
宁归晚也不急着推开夏肋了。
夏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心满意足了，尽管这个答案并不完美。
但确实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也知趣儿，放开宁归晚的手，笑着扯开话题。“小三七，你怎么得了楼主的喜爱啊？竟然将无上决拱手相让？”
宁归晚不接茬，“慢走，不送。”
她的表情冷峻，似乎已经将冒犯她的夏肋归于陌生人一类。
夏肋忽然有些心慌。这个小女孩，是他看着长大的，从那么久之前，就看着过来的，从来，从来没有哪一天会像现在一样。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夏肋第一次有了点惴惴不安的情绪，他是打定宁归晚是一个温柔的人，不会跟他鱼死网破吗？宁归晚的善良，这是他们这些黑暗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所以自己似乎真的欺负人了。夏肋不敢再说什么了，便起身离开。
只是没想到，宁归晚开口说话叫停了他，只不过说的话就像针刺一样，扎的他直流血。
“你时常穿着女装，可在房间这样私密的地方，却从来不摆放镜子，胭脂，裙装等一切有关女性的东西。说明你内心排斥女装，可你无时无刻不带着这套假面活动。怎么，是谁逼着你了吗？你明明是男子，骨相和皮相却被硬生生整成了女子，有人说，你从京城而来。而那段时间，京都里最负盛名的青楼无故走火了。”
“够了，别说了！”夏肋的背影忽然十分沉重。
“夏肋，少年走投无路时，是你将我带回了青衣楼，是恩人，也是兄长。”宁归晚叹了口气，宁归晚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夏肋，掀开一个人内心最不愿意面对的伤疤，这是小人行径。可是，她心里也不好受，一方面，是夏肋的试探，另一方面，是觉得疲累。
夏肋有着他的傲气，“宁归晚，我们谁不比谁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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