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醉_他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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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醉

  他的劫无弹窗,会员登陆后无弹窗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霍相贞心情好,看谁都有笑模样。(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抬头面对了顾承喜,他一手扶着洋酒瓶子的细脖子,另一只手伸向了前方:“让我瞧瞧你的蚂蚱。”

  元满当即上前,接了顾承喜的大盒子向后转,迈步一直走到了霍相贞面前。霍相贞一掀花红柳绿的盒盖,发现盒子里居然装满了大小不一的草蚂蚱。

  盖好盒子收了手,霍相贞感觉顾承喜很滑稽。对着元满轻轻一挥手,他抬眼又望向了顾承喜:“摩尼说你编得好,一个不够他玩的,所以让你再给他编几个。”

  顾承喜听到这里,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的力气全出给了白摩尼――马从戎向他传话的时候,只说大帅让他多编几个草蚂蚱送去,可是半句都没提白摩尼。

  他还以为是霍相贞欣赏了他的手艺,所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完早饭就开了工,一直干到现在。讪讪的对着霍相贞一笑,他心里很失望,同时恭而敬之的答道:“上午来看望白少爷,没想出什么新鲜东西是值得一玩的,所以就编了个草蚂蚱,没想到歪打正着,白少爷还真喜欢。”

  霍相贞点了点头,忽然笑了一下:“他是孩子脾气,爱弄个小玩意儿。”

  顾承喜开动了脑筋,想要见缝插针的把话说长久了:“白少爷看着像小孩儿,其实比一般人更勇敢,说戒大烟就戒大烟,一点儿也不含糊。”

  霍相贞是个理智的人,知道白摩尼是什么德行,不过听了顾承喜的美言,他脸上的笑意还是不由自主的加深扩大了。漫不经心盯着手中的酒瓶,他潦草的阅读了瓶上标签,同时心中暗暗的很喜悦。小弟总算长了几分志气,能把毒瘾一场接一场的熬过来;顾承喜也是个上进要强的,将来也许会成为自己手中的得力干将。两个人,都很好,都让他感到满意。

  把酒瓶向后递给了副官,他又向顾承喜问道:“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坐下一起吃。”

  顾承喜明白自己不能真吃,因为级别不够,没有资格。不但不能吃,还得受宠若惊,还得百般推辞,还得感恩戴德……

  他想得清清楚楚,一边想,一边听自己答道:“谢大帅赐饭。”

  嘴先造了反,然后腿也造了反。他着魔似的连走几步,随即停在原地失了措――面对着长方形的西式大餐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坐。他知道这里面有讲究,自己不能乱坐。试试探探的又望向了霍相贞,他左右为难的抿嘴一笑,笑出了一脸的羞涩窘迫。

  霍相贞对着自己右侧的主宾位做了个手势:“过来坐。”

  顾承喜立刻走过去坐了下来,同时听霍相贞说道:“你来得正好,陪我喝两杯。元满只会牛饮,我和他喝不到一起去。”

  勤务兵轻手轻脚的给顾承喜添了餐具,又从副官手中接了酒瓶,分别向二人杯中倒了白兰地。霍相贞本无意和顾承喜对酒当歌,只想要他作陪。端起酒杯,他自顾自的抿了一口,然后伸了筷子去夹菜。

  顾承喜有样学样,也跟着尝了一小口酒,然后凑趣问道:“大帅,怎么不见秘书长?”

  霍相贞面无表情的答道:“秘书长今天出门没套笼头,可能已经跑成野马了。”

  顾承喜当即笑出了声,笑了几声之后感觉不妥,连忙又把笑声硬憋了回去。霍相贞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因为并未存有开玩笑的心思,所以也不知道他乐的是哪一出。收回目光又喝了一口酒,他仔细一想自己方才那话,渐渐的反应过来了。

  不由自主的也笑了,他又开口说道:“不要去向秘书长告密。秘书长如果知道了我说他的坏话,是要闹脾气撂挑子的。”

  顾承喜对马从戎毫无兴趣,但是愿意顺着霍相贞的话头说下去:“大帅玩笑了,秘书长的性格,其实挺好的。”

  霍相贞已经喝光了半杯白兰地。由着副官又给自己倒了酒,他的脸上隐隐显出了一层红色。抬手一粒粒解开了青缎子马甲的纽扣,他把马甲脱了,向后扔进了副官怀里。

  顾承喜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感觉他的一举一动都比戏更好看:“大帅热了?”

  霍相贞一点头:“我喝酒倒是不白喝,不但热,而且还会撒酒疯。”

  顾承喜笑道:“平时,难得能见大帅喝酒。”

  霍相贞心平气和的说话:“既然酒品不好,自然还是少喝为妙。在家里闹一闹,没有关系;到外面要是失了态,就不好了。{请记住读看看的网址}”

  顾承喜喝不惯洋酒,所以端着酒杯摆了架势,他喝得有一搭没一搭:“大帅今天肯喝酒,必定是有了好事?”

  霍相贞已然又把高脚杯喝得见了底。在副官给他倒酒的同时,他抬手扯下了自己的领结,又捻开了衬衫的第一粒领口。他是真的升了温,热烘烘的酒气从领口往外散发,是酒精混合了他的体味。顾承喜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深呼吸――霍相贞的气味,对他来讲,是能催情的。

  霍相贞的眼里仿佛已经没有了顾承喜。慢条斯理的抬起手臂,他开始去解自己的袖扣。翡翠袖扣是碧绿剔透的两滴水,晶莹的像是要在他的腕间流动。解开袖扣,挽起袖口,直到亮出两条小臂。将一侧胳膊肘架上了餐桌边,霍相贞用另一只手端了酒杯,眼望前方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顾承喜凝视着他,看他喝得兴致勃勃,看他喝得踌躇满志。他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只知道他是真高兴了。

  又一大口喝空了酒杯,霍相贞侧身把杯子往桌角一放,然后靠着桌沿转向了顾承喜。微微的低了头偏了脸,他显出了饱满的额头和乌浓的剑眉。若有所思的盯住了顾承喜,他忽然微微一笑:“吃啊!”

  顾承喜盯着他棱角分明的嘴唇,心猿意马的将要恍惚。副官将斟得半满的酒杯送到了他面前,他垂下眼帘盯了杯中琥珀色的白兰地,盯了良久,末了却是低声自语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然后一口干了杯,他长叹一声,坐正了身体,喃喃的又道:“落日解鞍芳草岸,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话音落下,他魂不守舍的笑了一下。而顾承喜虽然没有咬文嚼字的本事,但也隐约听懂了后一句诗文的意思。

  “大帅。”他借酒盖脸,半真半假的开了口:“花我是不能戴了,但是只要您愿意,酒我会劝,您喝醉了,我也能管。”

  霍相贞充耳不闻的望着前方,望了良久,忽然开始笑,一边笑一边抬了双手,用手指在桌沿上来回的敲,同时摇头晃脑的开始哼了曲调。顾承喜不禁站起了身,弯腰问他:“大帅?您干什么呢?”

  霍相贞半闭了眼睛,随着节奏摇头晃脑,居然还能随着节奏说出话来:“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万古愁……”

  顾承喜直起了腰,去看站在门口的元满。元满也是一脸的懵懂:“顾团长,你先帮我照顾着大帅,我这就去给秘书长打电话!”

  元满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很辗转的找到了马从戎。马从戎仿佛也正在忙,听说霍相贞喝醉了,他经验丰富的告诉元满:“没关系没关系,他的酒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是已经弹上琴了吗?你们现在先把他架到上书房去,然后打开留声机,放华尔兹的片子。你们中间有没有人会跳舞?没有的话也无妨,给他一把椅子,让他抱着椅子跳……什么?他喝光了一整瓶白兰地?哎哟……”马从戎牙疼似的吸了气:“那就不好办了,谁让你们给他喝那么多的?”

  元满也慌了神:“是大帅自己要喝,我一眼没注意,酒瓶子已经空了。”

  马从戎开始训他:“他要喝,你就给他?全由着他来,要你干什么用?今晚儿我回不去,你们自己看着办!总而言之,别让他摔着,也别让他冻着。你身为副官长,难道这些职责还要我再教你一遍吗?”

  元满被马从戎胡卷了一顿。悻悻的挂了电话,他回了餐厅想要见机行事。然而进门之后,他发现餐厅里只余副官勤务兵,吃饭的二位却是不见了踪影。

  他吓了一跳:“大帅呢?”

  留守的副官答道:“大帅去大书房弹钢琴去了!”

  元满抬手抓了抓脑袋:“那顾团长呢?”

  副官告诉他:“顾团长陪大帅一起去了。”

  元满立刻放了心――都知道顾团长是个好样的,又会办事又会做人,肯定比自己强。

  霍相贞披着大衣在雪地里走,远近没有人,只在身边陪着个顾承喜。夜风扑面一吹,冷飕飕的反倒让他清醒了一点。思维是有些条理了,有限的条理之外,是无边的兴奋与喜悦,脚下像踩了弹簧似的,一步一步全带着劲儿。

  顾承喜紧赶慢赶的跟着他,同时抬起一只手,虚虚的揽了他的后背。地面毕竟是积了一层扫不净的薄雪,他真怕霍相贞会跌跤。除此之外,这么把手一抬,正是个搂着他走路的势子,不敢真搂,做做样子也是过瘾的。

  两人全走得快,一鼓作气的到了大书房。顾承喜没来过这里,但是记得马从戎说过,这小是“我们大帅做学生时的书房”。拿一座当书房,怕是要做天大的学问。所以进之后,顾承喜格外认真的环顾了一番。里空空荡荡的没几样家具,然而很干净,带着个勤经打扫的模样,不缺乏人气。地上没铺地毯,露出了锃亮的地板,霍相贞的皮鞋底子踩上去,走出了铿锵有力的一串响。一边走,他一边脱了外面的大衣,不由分说的向后一扔。顾承喜当即扬手一接:“大帅,不冷吗?这里可没有后头暖和啊!”

  霍相贞已经昂首挺胸的上了二。顾承喜落后几步,仰头看他,忽然发现他真高,从下往上看,简直高出了压迫感。这么高,还要昂首挺胸,这让顾承喜偷着笑了,笑他是个傻大个儿。对于这个傻大个儿,他一时想要征服,一时又想要怜爱。反正做兄弟是不能够了,他一闻着这家伙的味儿就要乱,心也乱身也乱,裤裆里硬邦邦的更乱。

  二屋子里全是书,摆在书架上,摞在箱子里,每间屋子都是满的,只在走廊尽头的大房间里,摆了一架钢琴。能在霍府弹钢琴的人,只有少年的霍相贞和白灵机。两人弹得全不好,四手联弹的时候尤其不堪入耳。白老爷子那时候已经有了看破红尘的意思,但是偶然在霍府见识了他们的琴艺之后,还是忍不住失了敦厚,背地里对着霍老爷子连连摆手:“破锅配烂盖,听不得,听不得。”

  顾承喜抱着大衣在走廊里走,进入琴房时,琴声已经响了起来。看到屋角还立着个衣帽架,他把大衣挂好了,然后静静的听了片刻――起初真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后来才慢慢的听出了曲调。

  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下来挂上了,他缓步上前,停在了霍相贞身后,心想平安有意思,往常端着高不可攀的大架子,其实偷偷藏了一身风花雪月的小本事。慢慢的俯下了身,顾承喜歪了脑袋去看他的侧影。他半醉半醒的闭了眼睛,睫毛直直的扑撒开了,那么长。

  在断断续续的琴声中,顾承喜从后方伸手搂抱了他。面颊贴了面颊,呼吸缠了呼吸。顾承喜在霍相贞的体温中,不动声色的阴燃了。

  霍相贞依然闭着眼睛,琴声响在他的心里,他弹或不弹,琴声总在,总能让他自顾自的陶醉。衬衫钮扣又开了两粒,顾承喜的巴掌贴上了他的胸膛。巴掌火热粗糙,应该很适合给人抓痒。琴声忽然断了一瞬,是顾承喜当真照顾到了他的痒痒肉。

  纽扣一粒接一粒的被解开了,霍相贞开始笑,因为顾承喜摸得他痒而舒服。潮湿的嘴唇贴上了他的颈侧,顾承喜一边吸气一边亲吻,动作轻而温柔,因为霍相贞还没有醉成人事不知。只要霍相贞还是霍相贞,他就得时刻加着小心。口中含着“平安”二字,他真想这样呼唤一声,可是逼着自己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敢。

  正当此时,琴声忽然停了。

  霍相贞扭头正视了他,眼中有笑意,有醉意,也有一点隐隐约约的敌意:“顾承喜,狗胆包天了?”

  顾承喜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跪了下来。膝行到了霍相贞的两腿之间,顾承喜挺直了身,双手贴肉扶了他的腰。琴凳不算高,所以顾承喜闭了眼睛仰起头,正好可以亲到霍相贞的锁骨。

  他吻得缓慢,唇舌全都带着热度和力道,一寸一寸的吻,一分一分的吻,津津有味,恋恋不舍。嘴唇一点一点的从左蹭向右,他渐渐搂住了霍相贞。

  琴声又响起来了,这样的小刺激还不足以让霍相贞生出警惕心。顾承喜一边撩拨他,一边安抚他,像一泓暖洋洋的水,无微不至的环绕包围了他。

  琴声越来越流畅了,像他此刻体内的血流。他迷迷茫茫的发了烧,忽然猛的一吸气,他用双腿夹紧了顾承喜。

  顾承喜的手从他的腰间向下滑。手指灵活的解开了皮带和裤扣,顾承喜埋下了头,噙住了他。

  在最后的关头,霍相贞呻吟着抓住了顾承喜的头发。单手攥了拳头,他在琴键上狠捶了三下!

  在三声轰鸣中,一场狂欢结束了。双腿依旧紧紧的夹着顾承喜,霍相贞深深的弯了腰,在顾承喜的头顶上,蹭了蹭额头的热汗。

  顾承喜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又伸出舌头,一舔嘴唇。

  肩膀陡然一轻,是霍相贞提着裤子起了身。向后一步跨过了琴凳,他走到琴房正中央站住了,面孔是明显的退了红潮。

  先把腰间皮带重新扎好了,他抬起头望向了顾承喜,一边系着衬衫纽扣,一边低声说道:“顾承喜,这么下三滥的事情,你也干。”

  顾承喜扶着琴凳站起了身。抬手又一抹嘴,他开了口:“大帅,我爱你。”

  然后他垂眼望了地面:“我爱你,所以什么下三滥的事情,我都肯为你做。做了,我还觉着自己是占了便宜,还要偷着笑,还要记在心里不舍得忘。你是天,我是地,我要强,我上进,我拼命,就是为了能入你的眼,让你夸我一声好。只要能摸着你的边儿,再下贱的事情我也愿意干。”

  霍相贞沉默片刻,末了迈步走到琴旁,伸手合了琴盖:“何至于此?”

  顾承喜转身面对了他,一张脸越来越红:“大帅,您原谅我。”

  霍相贞一手扶着钢琴:“原谅什么?”

  顾承喜的声音很轻:“原谅我痴心妄想,原谅我不要脸。”

  然后他上前一步,拥抱了霍相贞。歪头枕了霍相贞的肩膀,他缓缓收紧了双臂。他和霍相贞是势均力敌,谁依靠谁都可以,都没有问题。

  霍相贞的酒劲彻底消了。抬手一拍顾承喜的后背,他开口说道:“顾承喜,松手。”

  顾承喜当然不松。

  霍相贞继续拍他:“顾团长,你跟我耍什么赖?”

  顾承喜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还是不松手。

  霍相贞不耐烦了,强行扯开了他的手臂,然后大踏步的走向了衣帽架。哪知顾承喜比他速度更快,没等他伸手,顾承喜已经冲上去取下了大衣。展开大衣伺候了他,顾承喜知道他没有总耽搁在这地方的道理。而霍相贞穿了一只袖子之后,忽然扭头问他:“咽了?”

  顾承喜一愣:“什么?”

  霍相贞一皱眉毛:“那玩意儿,你咽了?”

  顾承喜恍然大悟,随即对着霍相贞一点头。

  霍相贞立刻反问道:“那不脏吗?”随即对着房门一偏下巴:“去漱漱口!”

  顾承喜应声跑出了琴房,一转眼的工夫又回来了,下巴水淋淋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帕胡乱擦了一把,他攥了手帕,对着霍相贞抿嘴笑。

  霍相贞迈步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没见过你这样的东西。你是算个爷们儿还是算个娘们儿?说你算个娘们儿,你没兔子样儿;说你算个爷们儿,你***又天天对着我使劲!”

  顾承喜慌忙拿了自己的外衣,,一边穿一边跟上了他:“大帅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我不挑剔。”

  “你有什么脸挑剔?想想你干的那事儿,你是看我看出馋痨了?”

  “大帅明鉴,好像还真是。”

  “放屁!还有心思跟我扯淡,不知道臊得慌?”

  “回大帅的话,我有着坚强的精神,不怕害臊。”

  霍相贞回身对着他就是一脚:“明天你就给我滚回保定去!”

  顾承喜向后躲了一下,然后抬头对着霍相贞笑。一个冬天把他养白了,脸一白,衬得眉毛眼睛都乌黑,有股子唇红齿白的干净劲儿。

  霍相贞无可奈何的也笑了,但是笑容一露即收,因为顾承喜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所以霍相贞不能多给他好颜色。

  顾承喜心满意足的,被霍相贞撵走了。

  夜色渐渐浓了,上卧室中的白摩尼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房内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他扭过脸,看到了枕边的大纸盒子。

  欠身揭开盒盖,他看到了一大盒子伸胳膊伸腿的草蚂蚱。抬手揉了揉眼睛,他按了床头电铃。

  片刻过后,一名勤务兵上开了房门:“白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白摩尼问道:“我大哥呢?”

  勤务兵答道:“大帅正在泡澡。”

  白摩尼也想去洗个热水澡,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欠身说话已经是很勉强。力不能支的重新躺下了,他让勤务兵退了出去,然后一个一个的从盒子里拿出草蚂蚱,在床边排了一支蚂蚱军队,蚂蚱们大小不一,所以还是支杂牌军。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500字删节。

  今天比较忙,所以只有一更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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