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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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里传出女性清脆悦耳的声音时，绿谷出久一下愣住了。随后，面前的门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他正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门里先是漏出一绺粉发，随后门缝里便露出了少女充满好奇的脸。娇小的少女抬眼看着他，活像是被人从森林里偷出去、又养在家里的森林小妖精。
“诶？”绿谷出久站在门口怔住了。过了半天，他才下意识后退一步，扭头去看门牌号。
“确实是小胜的门牌号没错……”绿谷出久的目光黏在门口的名牌上不动了。过了半晌，他才愣愣地重新回过头，问道：“那个——”
“这里的确是爆豪胜己的家。”齐木未来看着绿谷出久呆愣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个，他现在出门训练了。我的话，名叫齐木未来，是他的……女朋友。”
绿谷出久下意识地点头，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当初切岛锐儿郎与峰田实在群里说的话，“啊——！”
绿卷发青年有些失态地睁大了眼睛，把齐木未来吓了一跳。少女双唇微张，盯着绿谷出久看了半天，最终喃喃问道：“您是英雄DEKU对吧，上一代英雄欧尔麦特最看重的学生？我记得胜己他每当想起这件事就露出很不服气的神态……”
绿谷出久连忙点头，心里确认——连这种事都知道，这个女孩子的确是爆豪胜己的女朋友没跑了。
“我记得以前我还被您救过一次，那时候您的样子相当可靠，怎么现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齐木未来有点疑惑地小声嘀咕。
“诶、诶？”绿谷出久的脸色顿时涌上了窘迫的红晕。他站在台阶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反而是齐木未来突然笑了一声。
“失礼了。您先进来坐吧。”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让开了门。
“啊，没关系。另外也不需要使用敬称了。”绿谷出久笑了笑，抱着箱子抬步往门里走，“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嘛……”
“我是故意的哦。”齐木未来倏地停步，回头看着绿谷出久。
英雄DEKU的思路再次因为齐木未来的反应陷入了混乱。他看见齐木未来的目光慢吞吞地动了动，轻声说道：“因为以前我和胜己吵架的时候，他拉着你故意在我面前吵吵闹闹，还无视我走了过去……我这个人还是挺记仇的。”
绿谷出久一愣，忽然想起过去曾经有一次，他在超市里偶遇爆豪胜己。那时候，一直不怎么和他说话的爆豪胜己突然大着嗓门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来还不知为何踢了购物车一脚，转身就走，连选好的东西都没有拿……
就是那次吗？
“对不起！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绿谷出久连忙道歉。而齐木未来却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刚刚说的话也是骗人的。”
“哈？”绿谷出久彻底糊涂了。
“我后来猜到那时候是胜己故意拉着你演戏给我看了。这么想的话，你也是受害者呢。”齐木未来笑得愈发欢快，“对不起啦。另外，去年被你出手救过一次的事情，我想再道谢一次。谢谢你。”
齐木未来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先是和爆豪胜己确定彼此的心意，之后又正式获得了一个温暖的家与温柔的家人，她脸上的笑收也收不住。
“嗯……”即便齐木未来这样说，绿谷出久的紧张依旧没有消去。绿发青年想了想，忽然郑重地面对着齐木未来坐了下来。
“齐木小姐。”长着雀斑的娃娃脸绷紧了些。绿谷出久叫出了齐木未来的名字，让她微微一怔，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坐直了身：“是的……？”
“我从小和小胜一起长大，知道他是怎么样的性格。”绿谷出久一字一顿地说，“小胜他虽然脾气很暴躁，平时说话经常得罪人，不懂得换位思考别人的心情，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小胜他，直到现在也在反思自己的问题，努力成为更好的英雄。所以，如果他有冒犯你的地方，希望你能包容一下。虽然这是来自我单方面的、厚颜无耻的请求，但是……”
“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的时候，请联系我，或者其他雄英的同学。”绿谷出久郑重地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齐木未来，低下了头，“无论是我们之中的谁，都会阻止他做出错事。拜托你，我不想看见小胜被关进局子的未来！”
齐木未来：“？？？”
齐木未来下意识地接过了绿谷出久手里的名片，扫了一眼。设计简洁的名片抬头就是绿谷出久的英雄名：DEKU。
她捏着名片，怔怔地说了一句：“没有啊，胜己他对我很温柔，我装哭他都会哄我的。”
绿谷出久猛地抬起头：“？？？”
香气四溢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齐木未来与绿谷出久两个人相对而坐，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绿谷出久这才开口转移了话题。他将放在桌旁的纸箱朝着齐木未来的方向推了推：“对了，这次我过来，是打算把这些东西带给小胜的。”
齐木未来有些好奇地将目光移到了纸箱上。见状，绿谷出久解释道：“高中之前，我和小胜的关系曾经很糟糕。那时候我还是个无个性的孩子，而小胜的爆破个性从小就很强大，所以他经常弄坏我的东西。那时候的我，畏惧着小胜，又渴望拥有他那样强大的力量。后来又发生了很多故事……”
“前段时间，小胜他给我打了电话，找我要了一份过去被他弄坏的东西的列表。后来，他把列表上的东西都给我买了一份新的，用快递给我寄了过来。真的是太拼了……他就连十年前停产的零食里面附赠的欧尔麦特卡片都通过网上拍卖重新买了一份，寄给了我……”
齐木未来听明白了。她想起自己曾经在咖啡厅里和爆豪胜己提起过以前遭受校园欺凌的经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他这是……赔礼？”
“嗯。”绿谷出久点了点头，“对于小胜来说，对着我当面说出‘我错了’之类的话难于登天。但他一定也在反省，所以才这样做……以他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等同于赔礼道歉的姿态已经很难得了。后来，我想了一下，也打算原谅他。既然他用赔偿来代替语言，那我索性也用一些小东西来代表我的回应。”
齐木未来沉默了片刻。
“你……还好吗？”她的声线放得很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真的……不在乎那些事情了吗？”
虽然绿谷出久轻描淡写地用几句话便描绘了那些日子，但齐木未来知道，那不可能是愉快的经历。
绿谷出久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嗯。现在我觉得，未来的日子里，我和小胜也一定能好好相处下去，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竞争对手。”
齐木未来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如果他再对别人做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拦着的。”
“不会的，后来小胜对别人也是顶多耍耍口头威风而已啦。大家知道他的性格，都不会在意的。”绿谷出久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从纸箱里一件件往外拿东西。
“这些，是我收藏的一些纪念品。这些东西代表着我们在雄英英雄科A班共同度过的时光……对于我而言，这些时光，比高中之前的那些日子要重要得多。我想让小胜也知道我的想法。”
绿谷出久解释道：“这是高中一年级时期学园祭班服形状的钥匙扣，这是以前大家一起装饰教室时用剩下的塑料挂件，这是用相框裱起来的班级合照，这是欧尔麦特脑袋形状的削铅笔机……”
绿谷出久把纸箱里的东西依次摆放在了桌面上。最后他取出来的，是一沓照片。
“自从高中二年级开始，濑吕君迷上了摆弄卡片机，偷偷拍了不少班里同学的照片。后来毕业的时候，他把这些照片洗了出来，随机送给了大家。这里是我当时拿到的、所有有小胜出镜的照片。”绿谷出久举起照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因为偷拍到的小胜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厉害，所以拿到有他的照片的时候，为了濑吕君的性命安全，我们都不敢给他看呢。”
“诶，那你现在就这样把濑吕君的性命出卖了吗？”齐木未来有些羡慕地看着爆豪胜己手里的照片，“我想看，可以给我看吗？”
“嗯，可以哦。”绿谷出久将照片交给了齐木未来——一沓照片上方的第一张，就是爆豪胜己使用爆速漩涡快速前进时，脸皮被气流吹得紧绷的样子。
“哈哈哈……”齐木未来快笑趴了，“他好像我以前看到的表情包上面把头伸出车窗的、脸上的皮都被风往后拉的狗子……”
“啊，这个是战斗训练的时候偷拍的。”绿谷出久指着照片里露出一点的背景，“这个地方应该是γ训练场。”
翻开第二张，齐木未来又乐了：“这是什么，鼻孔对准别人的死亡凝视吗？话说我一直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胜己的鼻孔长得真标志……”
绿谷出久努力憋住笑解释：“小胜经常这样看人的……”
两个人一边笑一边翻看着照片。很快，翻到中间时，绿谷出久一如既往地解说：“这是濑吕君潜入小胜的宿舍偷拍的照片。那时候小胜好像很专心地在写着什么东西，就连门被打开都没有发现……”
绿谷出久说得正高兴，忽然发现刚才一直兴高采烈的齐木未来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抬眼看去，不由得一愣。
坐在一旁的齐木未来微微睁大翠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张照片，呼吸急促了许多。少女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消褪了，面颊一点点苍白了下去。
捏着照片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因为过度用力泛着白。绿谷出久不由得重新细细观察着照片——照片里的爆豪胜己被对着镜头，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濑吕调整过焦距，这张照片就像是站在他身后拍摄的一样，镜头甚至拍到了爆豪胜己手掌压着的白纸一角。
“那个，怎么了吗？”绿谷出久疑惑而担忧地重新看向齐木未来，“是不是突然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齐木未来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笑。她随手将手里的照片与其他照片放在一堆，但却状若无意般将它的位置略微挪了挪，不让新照片挡住它。
放下照片后，齐木未来垂下眼睫，无意识地紧紧咬住了唇瓣。
齐木未来认得照片中、爆豪胜己手里的纸条。纸条上方一行娟秀的字迹就是出自她本人的笔下。
那是她和“爆杀王”笔谈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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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里传出女性清脆悦耳的声音时，绿谷出久一下愣住了。随后，面前的门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他正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门里先是漏出一绺粉发，随后门缝里便露出了少女充满好奇的脸。娇小的少女抬眼看着他，活像是被人从森林里偷出去、又养在家里的森林小妖精。
“诶？”绿谷出久站在门口怔住了。过了半天，他才下意识后退一步，扭头去看门牌号。
“确实是小胜的门牌号没错……”绿谷出久的目光黏在门口的名牌上不动了。过了半晌，他才愣愣地重新回过头，问道：“那个——”
“这里的确是爆豪胜己的家。”齐木未来看着绿谷出久呆愣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个，他现在出门训练了。我的话，名叫齐木未来，是他的……女朋友。”
绿谷出久下意识地点头，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当初切岛锐儿郎与峰田实在群里说的话，“啊——！”
绿卷发青年有些失态地睁大了眼睛，把齐木未来吓了一跳。少女双唇微张，盯着绿谷出久看了半天，最终喃喃问道：“您是英雄DEKU对吧，上一代英雄欧尔麦特最看重的学生？我记得胜己他每当想起这件事就露出很不服气的神态……”
绿谷出久连忙点头，心里确认——连这种事都知道，这个女孩子的确是爆豪胜己的女朋友没跑了。
“我记得以前我还被您救过一次，那时候您的样子相当可靠，怎么现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齐木未来有点疑惑地小声嘀咕。
“诶、诶？”绿谷出久的脸色顿时涌上了窘迫的红晕。他站在台阶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反而是齐木未来突然笑了一声。
“失礼了。您先进来坐吧。”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让开了门。
“啊，没关系。另外也不需要使用敬称了。”绿谷出久笑了笑，抱着箱子抬步往门里走，“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嘛……”
“我是故意的哦。”齐木未来倏地停步，回头看着绿谷出久。
英雄DEKU的思路再次因为齐木未来的反应陷入了混乱。他看见齐木未来的目光慢吞吞地动了动，轻声说道：“因为以前我和胜己吵架的时候，他拉着你故意在我面前吵吵闹闹，还无视我走了过去……我这个人还是挺记仇的。”
绿谷出久一愣，忽然想起过去曾经有一次，他在超市里偶遇爆豪胜己。那时候，一直不怎么和他说话的爆豪胜己突然大着嗓门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来还不知为何踢了购物车一脚，转身就走，连选好的东西都没有拿……
就是那次吗？
“对不起！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绿谷出久连忙道歉。而齐木未来却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刚刚说的话也是骗人的。”
“哈？”绿谷出久彻底糊涂了。
“我后来猜到那时候是胜己故意拉着你演戏给我看了。这么想的话，你也是受害者呢。”齐木未来笑得愈发欢快，“对不起啦。另外，去年被你出手救过一次的事情，我想再道谢一次。谢谢你。”
齐木未来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先是和爆豪胜己确定彼此的心意，之后又正式获得了一个温暖的家与温柔的家人，她脸上的笑收也收不住。
“嗯……”即便齐木未来这样说，绿谷出久的紧张依旧没有消去。绿发青年想了想，忽然郑重地面对着齐木未来坐了下来。
“齐木小姐。”长着雀斑的娃娃脸绷紧了些。绿谷出久叫出了齐木未来的名字，让她微微一怔，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坐直了身：“是的……？”
“我从小和小胜一起长大，知道他是怎么样的性格。”绿谷出久一字一顿地说，“小胜他虽然脾气很暴躁，平时说话经常得罪人，不懂得换位思考别人的心情，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小胜他，直到现在也在反思自己的问题，努力成为更好的英雄。所以，如果他有冒犯你的地方，希望你能包容一下。虽然这是来自我单方面的、厚颜无耻的请求，但是……”
“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的时候，请联系我，或者其他雄英的同学。”绿谷出久郑重地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齐木未来，低下了头，“无论是我们之中的谁，都会阻止他做出错事。拜托你，我不想看见小胜被关进局子的未来！”
齐木未来：“？？？”
齐木未来下意识地接过了绿谷出久手里的名片，扫了一眼。设计简洁的名片抬头就是绿谷出久的英雄名：DEKU。
她捏着名片，怔怔地说了一句：“没有啊，胜己他对我很温柔，我装哭他都会哄我的。”
绿谷出久猛地抬起头：“？？？”
香气四溢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齐木未来与绿谷出久两个人相对而坐，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绿谷出久这才开口转移了话题。他将放在桌旁的纸箱朝着齐木未来的方向推了推：“对了，这次我过来，是打算把这些东西带给小胜的。”
齐木未来有些好奇地将目光移到了纸箱上。见状，绿谷出久解释道：“高中之前，我和小胜的关系曾经很糟糕。那时候我还是个无个性的孩子，而小胜的爆破个性从小就很强大，所以他经常弄坏我的东西。那时候的我，畏惧着小胜，又渴望拥有他那样强大的力量。后来又发生了很多故事……”
“前段时间，小胜他给我打了电话，找我要了一份过去被他弄坏的东西的列表。后来，他把列表上的东西都给我买了一份新的，用快递给我寄了过来。真的是太拼了……他就连十年前停产的零食里面附赠的欧尔麦特卡片都通过网上拍卖重新买了一份，寄给了我……”
齐木未来听明白了。她想起自己曾经在咖啡厅里和爆豪胜己提起过以前遭受校园欺凌的经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他这是……赔礼？”
“嗯。”绿谷出久点了点头，“对于小胜来说，对着我当面说出‘我错了’之类的话难于登天。但他一定也在反省，所以才这样做……以他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等同于赔礼道歉的姿态已经很难得了。后来，我想了一下，也打算原谅他。既然他用赔偿来代替语言，那我索性也用一些小东西来代表我的回应。”
齐木未来沉默了片刻。
“你……还好吗？”她的声线放得很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真的……不在乎那些事情了吗？”
虽然绿谷出久轻描淡写地用几句话便描绘了那些日子，但齐木未来知道，那不可能是愉快的经历。
绿谷出久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嗯。现在我觉得，未来的日子里，我和小胜也一定能好好相处下去，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竞争对手。”
齐木未来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如果他再对别人做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拦着的。”
“不会的，后来小胜对别人也是顶多耍耍口头威风而已啦。大家知道他的性格，都不会在意的。”绿谷出久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从纸箱里一件件往外拿东西。
“这些，是我收藏的一些纪念品。这些东西代表着我们在雄英英雄科A班共同度过的时光……对于我而言，这些时光，比高中之前的那些日子要重要得多。我想让小胜也知道我的想法。”
绿谷出久解释道：“这是高中一年级时期学园祭班服形状的钥匙扣，这是以前大家一起装饰教室时用剩下的塑料挂件，这是用相框裱起来的班级合照，这是欧尔麦特脑袋形状的削铅笔机……”
绿谷出久把纸箱里的东西依次摆放在了桌面上。最后他取出来的，是一沓照片。
“自从高中二年级开始，濑吕君迷上了摆弄卡片机，偷偷拍了不少班里同学的照片。后来毕业的时候，他把这些照片洗了出来，随机送给了大家。这里是我当时拿到的、所有有小胜出镜的照片。”绿谷出久举起照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因为偷拍到的小胜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厉害，所以拿到有他的照片的时候，为了濑吕君的性命安全，我们都不敢给他看呢。”
“诶，那你现在就这样把濑吕君的性命出卖了吗？”齐木未来有些羡慕地看着爆豪胜己手里的照片，“我想看，可以给我看吗？”
“嗯，可以哦。”绿谷出久将照片交给了齐木未来——一沓照片上方的第一张，就是爆豪胜己使用爆速漩涡快速前进时，脸皮被气流吹得紧绷的样子。
“哈哈哈……”齐木未来快笑趴了，“他好像我以前看到的表情包上面把头伸出车窗的、脸上的皮都被风往后拉的狗子……”
“啊，这个是战斗训练的时候偷拍的。”绿谷出久指着照片里露出一点的背景，“这个地方应该是γ训练场。”
翻开第二张，齐木未来又乐了：“这是什么，鼻孔对准别人的死亡凝视吗？话说我一直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胜己的鼻孔长得真标志……”
绿谷出久努力憋住笑解释：“小胜经常这样看人的……”
两个人一边笑一边翻看着照片。很快，翻到中间时，绿谷出久一如既往地解说：“这是濑吕君潜入小胜的宿舍偷拍的照片。那时候小胜好像很专心地在写着什么东西，就连门被打开都没有发现……”
绿谷出久说得正高兴，忽然发现刚才一直兴高采烈的齐木未来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抬眼看去，不由得一愣。
坐在一旁的齐木未来微微睁大翠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张照片，呼吸急促了许多。少女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消褪了，面颊一点点苍白了下去。
捏着照片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因为过度用力泛着白。绿谷出久不由得重新细细观察着照片——照片里的爆豪胜己被对着镜头，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濑吕调整过焦距，这张照片就像是站在他身后拍摄的一样，镜头甚至拍到了爆豪胜己手掌压着的白纸一角。
“那个，怎么了吗？”绿谷出久疑惑而担忧地重新看向齐木未来，“是不是突然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齐木未来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笑。她随手将手里的照片与其他照片放在一堆，但却状若无意般将它的位置略微挪了挪，不让新照片挡住它。
放下照片后，齐木未来垂下眼睫，无意识地紧紧咬住了唇瓣。
齐木未来认得照片中、爆豪胜己手里的纸条。纸条上方一行娟秀的字迹就是出自她本人的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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