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
季弘毅看魏芸儿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就走到身边问：“魏姑娘，这里的灯会和姑娘家乡的灯会有何不同？”
“京城的灯会灯更大，更美，街上的东西也更好。”
季弘毅看着满街的花灯，微微一笑“也是，好在今天街上人不多，不然的话只怕走丢，可就麻烦了。”
抬眼看季公子，心中明白，他指的是去年元宵灯会时，走丢姜蓉的事。
想起前日带着婆子和女娃看灯的经历。不由笑着说：“吃一堑长一智，自然知道该怎样做。”
谢明盛在旁听到了，心中一惊。
想起魏芸儿上次说的灯会上，孩子走失的事情。
看看季弘毅，又看看魏芸儿，难道他俩在那时就已经相识了吗？
于是也走过来问：“今日灯会，和那日魏姑娘一家人看到的，不太一样吧？”
看到谢公子也过来了，心中不由一慌，低头道：“的确，匆匆一见，但能看到此处的花灯更繁华。”
“魏姑娘此刻真要，好好看看灯，莫再忽略了。”
谢公子微笑着说，这是话里有话，我只好低头不语。
季弘毅听了，心中一怔，看看魏芸儿。明白魏芸儿前日在京中赏灯，只怕与谢明盛遇见过。
季弘毅看向谢明盛，谢明盛也向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季弘毅微笑点点头。
谢明盛，话里话外可不就透着这个意思吗？
听季公子和谢公子的言语，心中慌乱之极。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芸儿，过来看看。”
听到季弘芳招手叫我，连忙走过去紧紧跟住了她。
看着魏芸儿狼狈而去，谢明盛问：“子固贤弟，以前就和魏姑娘相识吗？”
季弘毅反问：“子卿兄，也是在京城才认识魏姑娘的吗？”
两人都没有回答，其实心中都已经有答案了。
魏芸儿与对方相识，绝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两人相视一笑都不言语，默默跟着队伍前进。
季弘芳和谢明溪来到一家店铺，都有中意的东西。
当谢明溪要丫鬟付账的时候，却被季弘芳拦住了，还把她拉到了店门外，让她等，就招手叫魏芸儿，耳语了一番。看魏芸儿摇头不答应，就拉着手撒娇。
魏芸儿拗不过，只得点点头，季弘芳这才笑了。
两人进了店铺，其余的人都让季弘芳拦在了店外。
这是一家卖装饰品的店。
季弘芳拿起其中一个琅琊铜镜，左右瞧瞧，说这个还不错。我心领神会。
“不好，小姐看这琅琊镶嵌的不工整，怕是会掉。”
季弘芳一指象牙妆盒。“芸儿，觉得那个象牙妆盒，怎样？”
我仔细看了看，又摇摇头。
“做工倒是不错，可惜就是里面的格子分的不好，首饰不好放。”
“这个玉石梳子可好？”
“玉石虽好，这梳子的脚太尖锐，太太怕是用了不舒服。”
“那怎么办，我可是要买好的。”
季弘芳气得皱起了眉头，演技不错。
我连忙安慰：“到前面再看看，可惜这店里的东西，就差那么一点点。”
伙计看季弘芳的打扮，知道是有大生意上门。哪想到每件东西被旁边女子反驳后，小姐摇摇头放下来了，眼看生意就做不成了。
连忙拦在我们，说东西是好，价格好商量。我就和季弘芳一唱一和，把价钱压低。
伙计连连摇手说：“不行不行，这个价钱太低了。”
我说：“小哥，我们可不是买一件，是买好几件，如果价格合适，这几件就都要了。你如果做不了主，就问问掌柜的。”
掌柜出来了：“这位姑娘，我们小本买卖，可这价钱也太低了。”
我笑着：“掌柜的，虽然你每件赚的少，但是卖的多不是也一样吗？再说，你看。”
我一指门口的一群人，“这些公子小姐都是和我们一起的，你的东西，我们买的满意，回去一说，你这铺子以后有口碑，还怕没生意吗？肯定客似云来。”
掌柜的听了又嘀咕了几句，我一拉季弘芳，转身要走。
掌柜连忙好言留住，又讨了几回价钱，后来就答应了。
我又说好话，要了几个锦盒装起来。
临出门，掌柜的说道：“姑娘，本店做了姑娘这笔买卖，可没得赚啊！”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掌柜为人厚道，东西又好。我会多和姐妹们说，以后照看掌柜生意。”
掌柜听了喜笑颜开：“借姑娘吉言”。
抱着一堆东西就出了店门，在座的人何曾见过这样买东西的。站在那都听得发呆，此刻才缓过神来。
谢明溪双眼放光：“魏姑娘好厉害呀！”
季弘明说：“怪不得四妹说你厉害，跟你买东西是最有意思，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了。
季弘芳开口了：“你们都只知道夸芸儿，我也不差啊。”
谢明溪笑了：“好好好，季府的小姐也会锱铢必较的本事了。”
季弘芳笑了：“明溪。这就是你不懂了，芸儿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讨价还价光明正大。”
一群人说笑不止。
季弘毅在一旁看着，刚才魏芸儿与弘芳一边演戏，一边与掌柜周旋。
心中想起，那日她披麻戴孝，嚎啕大哭的闯进王知府家，给自己报信的样子。现在想起，还是会忍不住想笑。
谢明盛心中所想的是，魏芸儿装出自己的娘子，在客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想到当时把她抱在怀中，心中泛起一阵甜蜜。
看到大家往前走，就走到魏芸儿的身边：“魏姑娘的演技，还是如此的好。”
我听了不觉一愣，抬头见他已经走过，走向谢明溪。
这个话语，季弘毅听到了，心中讶异，谢明盛何时见过魏芸儿的演技了，心中的疑团愈发大了。
听谢公子这么一讲，抬头看到季公子探究的眼神，刚才买东西的成就感顿时烟消云散。
在他们俩的这样注视下，把这条街逛到，怕是要心梗了。他们两个的言语，无时不刻让我心跳加速，这可如何是好？
低头压马路，熬时间，没有抬头看一盏灯。
“季表哥、谢将军，你们也来观灯啊！”
一声清脆欢快的童声响起。
散财童子般的林玉麟轻快的走过来。
今天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林玉麟上前向谢明盛、谢明溪、和季家兄妹见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魏芸儿身上。
“魏姑娘好，好久不见。”
“林公子好。”
魏芸儿笑着还礼。
两人面上礼做足，心中是相看两厌。
谢明盛打量了一下：“玉麟怎么一人带着仆从逛灯会？”
“玉麟前几日才从书院回来，今日才有空。娘就让家仆带我来观灯。”
林玉麟打量眼前的一群人，心中无限懊悔，早知道能遇到季表哥，要把姐姐带出来一起观灯就好了。
昨晚姐姐参加了宫中的宴席，回来就闷闷不乐，连灯会都没有兴趣逛了。自己也不好勉强，就一个人带着仆役出来了。
目光落在魏芸儿身上，她居然这么有本事，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能跟着季表哥和谢将军这群人一起逛灯会。
看到后面仆役手上都提着东西，眼珠子一转，来到季弘芳的身边。
“表姐，你们观灯可有买什么有趣的东西，也指点一下玉麟，我也买样东西送给我姐。”
季弘芳就笑了：“玉麟真是体贴，观灯都能想到给姐姐买东西。真是好兄弟。”
季弘芳一指刚刚那家店：“那里的东西不错，玉麟可以去看看。”
林玉麟笑道：“看姐姐们买了这么多，那里东西肯定不错。可是玉麟可不知道哪些东西才合姐姐的心意？”
谢明溪笑道：“那玉麟可以请教一下魏姑娘，魏姑娘买东西眼光又好，又能讲价。”
林玉麟心中一喜，就走到魏芸儿身边，笑着说道：“如此有劳魏姑娘帮玉麟挑一挑。”
这个瘟神真是不好送啊！
林玉麟的笑脸看得魏芸儿牙疼。
“玉麟在松山书院读书如何，听说过了节，就要参加入院考试了。”
魏芸儿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林玉麟，季弘毅就开口问了。问的问题还是林玉麟最扎心的。
林玉麟笑容消失殆尽，老老实实回答：“玉麟正在用功读书，准备考试。”
“能到松山书院读书，甚是难得。既然是翰林院王院士推荐的，玉麟一定要好好用功。不要让尚书大人失望啊。”
谢明盛又殷殷叮嘱。
这两人一唱一和，把林玉麟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打得烟消云散。巴不得现在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玉麟知道了，赏完灯，后日就去书院了。告辞”
也不再提找魏芸儿的事情，一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谢明盛看着季弘毅，笑着问：“想不到翰林院的王院士会举荐玉麟去松山书院读书，到真是难得。”
季弘毅微微一笑：“玉麟聪慧，就是读书不用功，那日林姨母提起，甚是忧心，所以家兄就寻了机会让玉麟好好读书。”
“季府真是有心了。”
谢明盛笑得意味深长。
果然是季弘毅从中牵的线，这一番好意只怕不简单。
季弘毅看谢明盛的神色就明白，他想到了这一点，也不可置否。
魏芸儿听到这话，抬头看向季弘毅。原来是他安排的。
一回头，看到谢明盛正在打量自己和季弘毅，惊的一低头，退开了。
这灯是赏的真累。
大家继续前行，来到一个绣品店，季府和镇国侯府倒不缺这些，只是有几幅画样，看起来煞是可爱。
小姐们正在选，季公子转过头来看我：“魏姑娘画画得有趣，想来针织女红也应该不错吧！”
一听，不由恨得牙痒痒，季弘毅正话反说，他不就是笑我女红不好吗？靠枕自己第一次做，针线又是半路出家，的确说不上好。
今天他话里话外可没让我舒服。
我盯着季公子：“芸儿画画一般，只怕这针线也入不了公子的眼吧。”
季弘毅一愣，没想到魏芸儿居然生气了。连忙说：“魏姑娘莫要误会，季某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季弘芳一听，看了看季弘毅，二哥向来严谨，从未和别人开过玩笑，今日居然难得，会开魏芸儿的玩笑，倒真是奇了。
谢明盛开口：“怎么会呢，魏姑娘既然能画出如此有趣的画，也应该会一手好针线，缝补衣物，只怕也好手。”
我听了，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谢公子是怎么了？
句句话似有所指，难道他要把嘉庆府的事捅出去吗？
季弘毅一听，看到魏芸儿的表情，心中越发惊异。
魏芸儿和谢明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谢明盛会连魏芸儿的针织女红都能牵涉到。
季弘芳和谢明溪，听着兄长之间言语往来，觉得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不对在哪里。
季弘芳觉得，二哥和谢明盛今日说的话似乎有所针对。
谢明溪心中大奇，今日哥哥的言行与平时大相径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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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灯会灯更大，更美，街上的东西也更好。”
季弘毅看着满街的花灯，微微一笑“也是，好在今天街上人不多，不然的话只怕走丢，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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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日带着婆子和女娃看灯的经历。不由笑着说：“吃一堑长一智，自然知道该怎样做。”
谢明盛在旁听到了，心中一惊。
想起魏芸儿上次说的灯会上，孩子走失的事情。
看看季弘毅，又看看魏芸儿，难道他俩在那时就已经相识了吗？
于是也走过来问：“今日灯会，和那日魏姑娘一家人看到的，不太一样吧？”
看到谢公子也过来了，心中不由一慌，低头道：“的确，匆匆一见，但能看到此处的花灯更繁华。”
“魏姑娘此刻真要，好好看看灯，莫再忽略了。”
谢公子微笑着说，这是话里有话，我只好低头不语。
季弘毅听了，心中一怔，看看魏芸儿。明白魏芸儿前日在京中赏灯，只怕与谢明盛遇见过。
季弘毅看向谢明盛，谢明盛也向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季弘毅微笑点点头。
谢明盛，话里话外可不就透着这个意思吗？
听季公子和谢公子的言语，心中慌乱之极。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芸儿，过来看看。”
听到季弘芳招手叫我，连忙走过去紧紧跟住了她。
看着魏芸儿狼狈而去，谢明盛问：“子固贤弟，以前就和魏姑娘相识吗？”
季弘毅反问：“子卿兄，也是在京城才认识魏姑娘的吗？”
两人都没有回答，其实心中都已经有答案了。
魏芸儿与对方相识，绝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两人相视一笑都不言语，默默跟着队伍前进。
季弘芳和谢明溪来到一家店铺，都有中意的东西。
当谢明溪要丫鬟付账的时候，却被季弘芳拦住了，还把她拉到了店门外，让她等，就招手叫魏芸儿，耳语了一番。看魏芸儿摇头不答应，就拉着手撒娇。
魏芸儿拗不过，只得点点头，季弘芳这才笑了。
两人进了店铺，其余的人都让季弘芳拦在了店外。
这是一家卖装饰品的店。
季弘芳拿起其中一个琅琊铜镜，左右瞧瞧，说这个还不错。我心领神会。
“不好，小姐看这琅琊镶嵌的不工整，怕是会掉。”
季弘芳一指象牙妆盒。“芸儿，觉得那个象牙妆盒，怎样？”
我仔细看了看，又摇摇头。
“做工倒是不错，可惜就是里面的格子分的不好，首饰不好放。”
“这个玉石梳子可好？”
“玉石虽好，这梳子的脚太尖锐，太太怕是用了不舒服。”
“那怎么办，我可是要买好的。”
季弘芳气得皱起了眉头，演技不错。
我连忙安慰：“到前面再看看，可惜这店里的东西，就差那么一点点。”
伙计看季弘芳的打扮，知道是有大生意上门。哪想到每件东西被旁边女子反驳后，小姐摇摇头放下来了，眼看生意就做不成了。
连忙拦在我们，说东西是好，价格好商量。我就和季弘芳一唱一和，把价钱压低。
伙计连连摇手说：“不行不行，这个价钱太低了。”
我说：“小哥，我们可不是买一件，是买好几件，如果价格合适，这几件就都要了。你如果做不了主，就问问掌柜的。”
掌柜出来了：“这位姑娘，我们小本买卖，可这价钱也太低了。”
我笑着：“掌柜的，虽然你每件赚的少，但是卖的多不是也一样吗？再说，你看。”
我一指门口的一群人，“这些公子小姐都是和我们一起的，你的东西，我们买的满意，回去一说，你这铺子以后有口碑，还怕没生意吗？肯定客似云来。”
掌柜的听了又嘀咕了几句，我一拉季弘芳，转身要走。
掌柜连忙好言留住，又讨了几回价钱，后来就答应了。
我又说好话，要了几个锦盒装起来。
临出门，掌柜的说道：“姑娘，本店做了姑娘这笔买卖，可没得赚啊！”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掌柜为人厚道，东西又好。我会多和姐妹们说，以后照看掌柜生意。”
掌柜听了喜笑颜开：“借姑娘吉言”。
抱着一堆东西就出了店门，在座的人何曾见过这样买东西的。站在那都听得发呆，此刻才缓过神来。
谢明溪双眼放光：“魏姑娘好厉害呀！”
季弘明说：“怪不得四妹说你厉害，跟你买东西是最有意思，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了。
季弘芳开口了：“你们都只知道夸芸儿，我也不差啊。”
谢明溪笑了：“好好好，季府的小姐也会锱铢必较的本事了。”
季弘芳笑了：“明溪。这就是你不懂了，芸儿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讨价还价光明正大。”
一群人说笑不止。
季弘毅在一旁看着，刚才魏芸儿与弘芳一边演戏，一边与掌柜周旋。
心中想起，那日她披麻戴孝，嚎啕大哭的闯进王知府家，给自己报信的样子。现在想起，还是会忍不住想笑。
谢明盛心中所想的是，魏芸儿装出自己的娘子，在客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想到当时把她抱在怀中，心中泛起一阵甜蜜。
看到大家往前走，就走到魏芸儿的身边：“魏姑娘的演技，还是如此的好。”
我听了不觉一愣，抬头见他已经走过，走向谢明溪。
这个话语，季弘毅听到了，心中讶异，谢明盛何时见过魏芸儿的演技了，心中的疑团愈发大了。
听谢公子这么一讲，抬头看到季公子探究的眼神，刚才买东西的成就感顿时烟消云散。
在他们俩的这样注视下，把这条街逛到，怕是要心梗了。他们两个的言语，无时不刻让我心跳加速，这可如何是好？
低头压马路，熬时间，没有抬头看一盏灯。
“季表哥、谢将军，你们也来观灯啊！”
一声清脆欢快的童声响起。
散财童子般的林玉麟轻快的走过来。
今天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林玉麟上前向谢明盛、谢明溪、和季家兄妹见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魏芸儿身上。
“魏姑娘好，好久不见。”
“林公子好。”
魏芸儿笑着还礼。
两人面上礼做足，心中是相看两厌。
谢明盛打量了一下：“玉麟怎么一人带着仆从逛灯会？”
“玉麟前几日才从书院回来，今日才有空。娘就让家仆带我来观灯。”
林玉麟打量眼前的一群人，心中无限懊悔，早知道能遇到季表哥，要把姐姐带出来一起观灯就好了。
昨晚姐姐参加了宫中的宴席，回来就闷闷不乐，连灯会都没有兴趣逛了。自己也不好勉强，就一个人带着仆役出来了。
目光落在魏芸儿身上，她居然这么有本事，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能跟着季表哥和谢将军这群人一起逛灯会。
看到后面仆役手上都提着东西，眼珠子一转，来到季弘芳的身边。
“表姐，你们观灯可有买什么有趣的东西，也指点一下玉麟，我也买样东西送给我姐。”
季弘芳就笑了：“玉麟真是体贴，观灯都能想到给姐姐买东西。真是好兄弟。”
季弘芳一指刚刚那家店：“那里的东西不错，玉麟可以去看看。”
林玉麟笑道：“看姐姐们买了这么多，那里东西肯定不错。可是玉麟可不知道哪些东西才合姐姐的心意？”
谢明溪笑道：“那玉麟可以请教一下魏姑娘，魏姑娘买东西眼光又好，又能讲价。”
林玉麟心中一喜，就走到魏芸儿身边，笑着说道：“如此有劳魏姑娘帮玉麟挑一挑。”
这个瘟神真是不好送啊！
林玉麟的笑脸看得魏芸儿牙疼。
“玉麟在松山书院读书如何，听说过了节，就要参加入院考试了。”
魏芸儿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林玉麟，季弘毅就开口问了。问的问题还是林玉麟最扎心的。
林玉麟笑容消失殆尽，老老实实回答：“玉麟正在用功读书，准备考试。”
“能到松山书院读书，甚是难得。既然是翰林院王院士推荐的，玉麟一定要好好用功。不要让尚书大人失望啊。”
谢明盛又殷殷叮嘱。
这两人一唱一和，把林玉麟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打得烟消云散。巴不得现在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玉麟知道了，赏完灯，后日就去书院了。告辞”
也不再提找魏芸儿的事情，一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谢明盛看着季弘毅，笑着问：“想不到翰林院的王院士会举荐玉麟去松山书院读书，到真是难得。”
季弘毅微微一笑：“玉麟聪慧，就是读书不用功，那日林姨母提起，甚是忧心，所以家兄就寻了机会让玉麟好好读书。”
“季府真是有心了。”
谢明盛笑得意味深长。
果然是季弘毅从中牵的线，这一番好意只怕不简单。
季弘毅看谢明盛的神色就明白，他想到了这一点，也不可置否。
魏芸儿听到这话，抬头看向季弘毅。原来是他安排的。
一回头，看到谢明盛正在打量自己和季弘毅，惊的一低头，退开了。
这灯是赏的真累。
大家继续前行，来到一个绣品店，季府和镇国侯府倒不缺这些，只是有几幅画样，看起来煞是可爱。
小姐们正在选，季公子转过头来看我：“魏姑娘画画得有趣，想来针织女红也应该不错吧！”
一听，不由恨得牙痒痒，季弘毅正话反说，他不就是笑我女红不好吗？靠枕自己第一次做，针线又是半路出家，的确说不上好。
今天他话里话外可没让我舒服。
我盯着季公子：“芸儿画画一般，只怕这针线也入不了公子的眼吧。”
季弘毅一愣，没想到魏芸儿居然生气了。连忙说：“魏姑娘莫要误会，季某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季弘芳一听，看了看季弘毅，二哥向来严谨，从未和别人开过玩笑，今日居然难得，会开魏芸儿的玩笑，倒真是奇了。
谢明盛开口：“怎么会呢，魏姑娘既然能画出如此有趣的画，也应该会一手好针线，缝补衣物，只怕也好手。”
我听了，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谢公子是怎么了？
句句话似有所指，难道他要把嘉庆府的事捅出去吗？
季弘毅一听，看到魏芸儿的表情，心中越发惊异。
魏芸儿和谢明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谢明盛会连魏芸儿的针织女红都能牵涉到。
季弘芳和谢明溪，听着兄长之间言语往来，觉得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不对在哪里。
季弘芳觉得，二哥和谢明盛今日说的话似乎有所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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